出了不满意的声音。
“哈,别冲动,我开玩笑的。”穆东峰急忙解释,也不说到底是出了甚么大事,只肯定了他和吴钧天都有动作,剩下的,还真是不可言c不可言啊。“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呐。”宫幸抱着胳膊嘀咕道:“我还以为,穿玄色衣衫的云台宗宗主,会是个不苟言笑的大哥哥。”
明赋忍不住发笑。或许罢,这些高人,大多都不是多正经的人。“光顾着他了。”明赋转过身,面朝太极石门道:“师祖,徒孙把人带来了。”
“辛苦你了,赋儿。”内中传来一丝幽幽之声。
明赋遂问:“您是请他进去,还是侯在阴阳殿外?”话音未落,便有一支乾坤翎飞出,穿过他与明玄之间,在宫幸眼前坠落。“哈,看来是要我们进去。”前者拂尘一摇,看宫幸弯腰拾起乾坤翎,不假思索道。
“请罢,宫灵运。”
那宫幸叠手作揖。“谢了,诗阳子。”说罢一甩长袖,掠过那师兄弟两人,走在了最前。且观他仍着一袭青黑,披着那紫荆教的校服,在这处处皆是朱冠雪衣的七星宫中格格不入,背影又被埋没,渐渐消失于阴阳殿内浮飞飘散的水雾,三秒之后,明玄再定睛一看,竟然不见宫幸,不知所踪。
明赋与明玄相互一觑,无话可说。“你笑了。”明赋低声道,问的明玄的眼底有光,直勾勾的抬眼望向他的脸。原来二师兄也在笑,明玄伸出食指戳了一下眼前人的酒窝。
“哈,小玄,以后也经常微笑罢,我们都期待,你用笑容,代替回答,”
明玄埋下头,脸颊一阵温热。“嗯。”
嗯?明赋大吃一惊。他没听错,这一声答应,来自明玄的咽喉。“你的声音,真温柔啊。”半晌,他才回过神,握住明玄颤抖的手道。
“嗯!”
有算命的正一教道士说,七星宫也有风和日丽的大晴天,能见红日当空照,遍洒满地斜阳,余晖落在衣裳。
一一一
这时节的万仙山,又与前两日有所不同。具体,应该是桃花已经落了罢,吴钧天一步几片落花,他内心数着这不足两百里的脚程,身上挂着的乾坤索随即越过左右肩相撞,“叮”的一声过后,最后一树山脚下的桃花,终于也被他静静路过。
他不是很累,察觉到自己的内心更累之后,才不过两百里的路程,实在难以让吴钧天再露出甚么疲惫的神情。但,他心有不甘,所以此时此刻,他迎风而一尘不染的模样,不知为何,却要比先前接地气,总的来说,就是狼狈不堪,是干净整洁的狼狈不堪,是丝毫不乱的狼狈不堪,总而言之,他看似平静是真,心内躁动却也不假。
“两百里,连我都不愿徒步走去,这样既费时,又耗力,还要伤财。”几天之前,穆东峰看着只提了天胤剑和一壶泉水的吴钧天,他拦在了七星宫门外,如是道:“我看你是越发不注意你的身体了。”他看起来浑身上下都写着责怪,甚至有要把师弟抬回去的冲动。“苏耀之呢?这趟江南,你不用去了,我亲自写信邀请他来,就不信,他还治不了你的任性。”
吴钧天面无表情。“师兄,你多心了。”他抬起手,挂着乾坤索这一端的流苏,伸向穆东峰,却被那担心则怨的人强行按下,顺便夺了他的天胤剑,一副就是不准吴钧天走路去万仙山的坚决,很难说好话了。
那仙人无法,只好叹了口气,不再多言,收回手并在身后,低着头掠过穆东峰的身边,似一阵仙风飘过,如同随时都有可能消散的一团迷雾。他总有他不被所有人接受的理由c同意的选择,但都未尝不是对的,这一点多年不变的定律,穆东峰心知肚明,只是不愿在第一时间妥协而已,毕竟,谁都有坚持,不单只吴钧天。“那你不要你的剑了吗?”穆东峰触雷一般转过身,叫住不过离他三步远的吴钧天,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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