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李从容的下盘。那李从容反应极快,先是垂剑跳了起来,在空中被穆东峰追逐了一小段儿之后,又单脚落地,贴着身后,像锥子一般的绕了穆东峰半圈,抬剑朝还未转过身的对手砍去。
那拿刀的人猛然回头,扬刀反向挡住了剑的攻击,“当”的一声巨响,甄绝直直的把雪岫云峯压在两人身侧,李从容又用力把穆东峰的刀压在另一侧,两人力道一致,竟将刀剑交叉,并肩朝一处刺去。
“诶?”
被刺的那个方向,正站着一个令他们俩都熟悉不已的人,一身的白色道袍,正随风飘飘欲仙。“钧天?”穆东峰奇道,和李从容默契的收了一刀一剑,该垂下的垂下,该入鞘的入鞘。“这么晚了,你怎么跑来云台山的?”
吴钧天倒是没先回答他师兄的这个问题,缓缓抬手行了一礼,欠身道:“师兄又把刀拿起来了,甚好。”
“啊我,只是心血来潮。”
“不,这次可不能再放下了。”那人一笑,笑得似是早就吹过中原大地奔往别处的春风,是发自内心的笑,美的有些叫人感慨。“我此来,是要提前与师兄告别。”
穆东峰茫然。“啊?”
“还有这位。”吴钧天又看了看李从容。
“才回来没多久,你又要不着家的四处乱跑是吗?”李从容觉得不愉快,他也不晓得为甚么,一听见吴钧天又是“告别”的话,他就心烦。“说罢,这次又想往哪里钻?是准备一个人去,还是拖家带口?”
他的态度坏的有些突如其来,让吴钧天一时没反应过来。“带着儿子一起去。”他老实回答道:“去江州庐山,上灵水药阁,拜访耀之。”
“你不是才跟紫荆教的道士宣战吗?擂台比试就在这几天,你临阵失约,放人家紫荆教的鸽子,合适吗?”李从容声声质问,似乎是要借着酒劲儿,和吴钧天大吵一架。
那吴钧天也不是甚么脾气特别好的人,他只是不用一眼就能看出来的方式发泄。李从容莫名其妙的对着他说了这么些像是怪罪一样的话,他自然也不好受,况且病还没好透,又是难受的火上浇油,脸登时就黑了一半儿,眼神儿也渐渐的变得清冷起来。
他道:“宣战的人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我是玉龙教的掌门c七星宫的掌宫,我说的话十句有九句都代表着玉龙教。”吴钧天加快了语速,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但我还有一句话的权利,可以宣战,而不参战。”
“你”
“李掌门身为华山的领导者,难道连这点儿江湖人都知道的规矩也都忘了吗?”
吴钧天收起了叫人发慌的眼神,又变回了原来那副李从容最讨厌的臭脸,自知话说的有些过分了,让被呵醒的李从容猛一睁大眼,竟沉默的有些尴尬。“师兄,不迫。”他匆忙又行一礼,转身前道了声“告辞”。“有甚么话,等英雄榜结束以后再问我罢。”
“哎!师弟!钧天!”穆东峰叫到。吴钧天就跟落荒而逃一样,渐渐消失在这林深小道中,只留下霜一般抓不住的影子,化作白色的点。
李从容也气不打一处来,抱着雪岫云峯,红了眼的朝另一头跑开。“不迫!哎!”穆东峰奇了怪了的看着这两人小孩子拌嘴闹别扭一样分头跑开,简直懵的不知道说些甚么。“噫哟至于吗,都快三十岁的老男人了,钧天你还是人家李不迫的初恋。”他嘀咕道。
等等,该不会就是因为李从容罢。毕竟吴钧天不会无缘无故就这么说话夹枪带炮,明明是李从容先不给好脸的惹恼吴钧天的。穆东峰头疼的捂住了脑门儿,唉声叹气。
“咻——”
这微不可查的声音偏偏被穆东峰听见。他抬起头,冷冷一笑。“不安生了啊。呵。”
李从容其实是想顺着这环形的花园去追负气而走的吴钧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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