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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祝你死在他之后。董凝在心里“祝福”道。

    且说云台山。穆东峰这还是第一次端详他被重修过的佩刀,自打当年退出江湖纷争,开始一心一意当起武器商时,他似乎就再也没碰过这把宝刀。前两日发现自己又被重新卷入了场新的波澜之中后,便立马让铸造厂给他重修了下,一概经过岁月洗礼的划痕全都不见了,变得崭新如初。“我许久未见你李不迫舞出那‘古岳十九剑’了。”穆东峰道:“不如借着今儿晚上的美酒,你再出剑一次,院子里有的是地方给你上蹿下跳,倒是我,很久都没感受过古岳剑法的潇洒和从容了。”

    那李从容便窜到了开阔的地方,把酒杯往天上一抛,转身拔出雪岫云峯,只听“锃”的一声,寒光乍现,身如游龙一般矫健的华山掌门衣袖飞扬,束着马尾的小花冠映着月光闪闪发光,在银辉下,李从容持剑转回身来,不偏不移的朝身前一劈,那只有手掌心儿一般大的酒杯顿时碎成了两块儿,掉落在地板砖上,摔得稀碎。

    他拿剑指着穆东峰,露出了痞子般的坏笑。“看好了!”

    行云流水。穆东峰瞪大了眼,只见那李从容挑着剑尖儿在身前画着甚么,好像是图腾,又似一个“杀”字,转眼反射一道弧光,持剑人三招两式,左右并起,整个人摇摇晃晃的拎着雪岫云峯,宛如一个宿醉的大侠,在街头巷尾拖长了自己的英姿,虽然孤独,却不失那种风度。“这是古岳第一剑,山公倒载!”他道。

    随后,李从容腾身而起,一连好几个大鹏展翅飞旋于天,落脚时一个云剑式在头顶划过,他腰身是软的,足足向后倾了半个身,这样的高难度动作,穆东峰当年可是花了三天才学会,还练得不甚好。“仔细看,这是第二剑,断梗飘蓬。”他轻声念道。

    那李从容并未因大下腰而停下,而是旋转如飘飞的柳叶,绕身举剑划破周身浮躁的闷热,将自己当成柳条儿一样倾斜着旋转扫剑,一共转了好几个圈儿,这才又左右扫剑c抹剑,又是一转,最后摆好了花架子,露了半张脸给穆东峰。

    “断梗飘蓬,插翅难飞。这插翅难飞,是第三剑。”

    他又抡起剑,翻身跳到假山上,身轻如燕却又重如泰山压倒,把本为利剑的雪岫云峯抡的像一把重剑,空气里都是气吞斗牛一样的声音,剑与风的碰撞,宛如敲钟木撞在了铁钟之上。“声如洪钟。”李从容的手脚遽然如受了惊吓,从假山上“跌”落下来,在高处蜻蜓点水般跳上跳下,手里的剑也不再发出敲钟之声,而是换做又尖又细的急促声,似鸟叫,更似惊弓之鸟的叫声。

    “让我猜猜,第六剑正是铁钟击响之后的——一群惊弓之鸟。”穆东峰替李从容报了第六剑“惊弓之鸟”的名字,抬手拔出甄绝。“好剑法!李不迫,接刀!”

    他举刀,飞身从门前弹开,反手劈向李从容立马横在身前的剑中央,“叮”的一声响,刀剑相撞,犹如号角之鸣,引来了穆东峰那几个几个刚吃完晚饭出来随便散步的徒弟。李从容收了阻力朝身后一倒退,横了两根剑指出来,蹲着弓步,和穆东峰拉开了一段距离。

    “鲜了,时隔差不多数十年,我居然能让穆西岭重新拿起他的大刀来。”李从容咧嘴一笑,刘海的发梢飘在空中,露出完整的一张脸来,把剑一提,立即起势。“李不迫,请云台宗宗主之招!”

    穆东峰豪气干云,二话不说,抡刀向李从容点到为止的打去。两个人一并把李从容的古岳十九剑又过了好几式,众云台宗弟子们只瞧见他们宗主师尊举刀一把抵在雪岫云峯的剑刃上,向后推了李从容好几步,然后这一刀一剑,有如纠缠在一起的丝绸,剑是笔在水中一般旋转,刀是纸上挥墨一般以刃环绕,刃与刃的摩擦之声不断从两人之间传出,听得围观之人内心一阵沸腾雀跃。

    穆东峰瞅准了时机,挥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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