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言重了,哪有那么夸张的。”
毛晓萍又重重拍了他一下,厉声道:“我说有就有!”说完又笑起来,笑声也是小小的,但是很有穿透力,像猫一样。
“班长你是南方人吧?”
“猜对了,跟你是老乡,也是沪江的。”
“那只能算半个,我老家在苏北。”
毛晓萍又重重的拍过来,厉声道:“半个老乡也是老乡!”
“是是是”
这俩人正在说笑,王排轻咳一声道:“好了好了,一个第三年的跟一个新兵也能搅和到一起去。时间也差不多该带回了,明天上午咱们就要干正事了。”
次日,上午最后一节操课前,声乐组就收好乐器集结在会议室了,排长拿出几份谱子,男兵女兵各两份,男女兵都是新兵们一份,老兵们一份。一共有好几首歌,说是当时集合了整个乐队从春节就开始创作了,而后从中挑选出来靠谱的几首歌,纸上都标注了歌曲的创作者,亓一然还看不懂曲,一一看过后,觉得只有慈铠作词作曲的那首《我们》,歌词能让人眼前一亮,其他的,都是为了押韵而押韵,只怕有点牵强。
桓詹俊也是大学生兵,冀省某音乐学院的,科班出身,那几首歌在他眼里就是跳动的音符,他把几首歌也看了几遍后,就全都哼了出来。排长让他从中挑出两首最喜欢的,他也果然先挑了慈铠写的《我们》,并对词和曲都做了很高的评价。
排长沉吟片刻,从被桓詹俊忽略掉的几首里慢慢抽出两首来,递到桓詹俊面前轻声问:“你看一下这两首歌,是不是更好一些?”
桓詹俊接过来,亓一然也探过头去看了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创作者,一首是王排谱的曲,另一首作曲人是潘岳,两首歌的填词都是旁边那个五大三粗的女二年兵。桓詹俊会意,连忙改口道:“刚刚没细看,要是只能选两首的话,还是得这两个更好一些。”亓一然看着桓詹俊的大眼睛,深深被他的演技所折服。排长还问了他们几个新兵有没有自己原创的军旅题材的歌曲,亓一然倒是真有一首新兵连时写的歌,拿过来时,纸上只有词,排长一看没有标注曲子,就直接给pass掉了,连听都没听。敲定下来了选用王排和潘岳的歌,下午就开始排练了,桓詹俊教唱,毛晓萍根据歌词在一旁构思舞蹈动作,三个男新兵一得空就玩的不亦乐乎,几个女新兵除了唱歌的时候有些表情和动作,其他时间都只是呆呆的端坐着,仿佛木头雕刻的。亓一然听毛晓萍说那几个新兵里面有个叫孙雅雯的也是沪江过来的兵,便跟她打招呼,那女兵听到叫她名字时答了声到,转头看是一个新兵在叫她,呆呆的瞪着大眼睛看了看亓一然,又赶紧扮演雕塑去了。
一个下午就都把歌曲学会了,潘岳伴奏,合了几遍,到了晚上看完新闻,王排带着声乐组去小排练厅排练,毛晓萍教动作,女兵们学的很快,每一个动作最多重复教两三次就能做下来。男兵们就于嘉熙学得快,其他的都笨的很,尤其是亓一然,他本来韧带就差,好些个动作做都做不来,毛晓萍因为他还特意做了好几次调整,仍然有几个动作需要手把手的教,是真的上了手在手把手的教,每每都让亓一然觉得不适,刻意保持着距离,毛晓萍就打他,像是很用力的打,却仍然如雨点般并不觉得疼痛。男女兵合练的时候,那个大块头的女兵怎么看都显得有失美感,四个老兵商量了一下叫那女兵回去,换了个女二年兵过来,这个女兵就是张雅楠了。张雅楠过来的时候,还没进门就对着排练厅喊:“王排,毛哥,我来了!还不快出来迎驾!”那几个女新兵听到是她的声音,一个个仿佛都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立刻坐的更加端正起来,隐约还有些身体打颤,等她推门而入后,那女新兵们立刻就站起来,颤抖着声音问候道“班副好”,随即就上前接水壶,递椅子,一个个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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