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来人呐,快放我出去!你们这样做是要遭报应的!”
“”
小时候娘亲就教育她要做好人c行善事,否则便会遭到天谴。虽然她并不甚明了,但却一直铭记在心。如今从她自己口中说出,虽斩钉截铁,但却多了几分无力。
四下渐渐寂静起来,大抵夜色已经弥漫开来了吧。“谁来救救我?谁来救救我”她兀自喃喃,古老的木门在她的推动下吱嘎作响。
“爹爹,你真的不来找若璃了么?”她的思绪渐渐模糊开来,像是晕开的墨迹,一直蔓延到了幼时的某个黄昏——那日她和爹爹玩捉迷藏玩得尽兴,她一时兴起躲进了柴房。不知哪位好事的下人随手将柴房的门给锁上了,所以方未艾无论如何就是找不到若璃的藏身之处。奈何那会儿方家在外的生意出现了一点纠纷,他只得交由下人去寻找若璃,毕竟人在方家大院,哪有找不到的理。她一直等啊等,就是等不到爹爹的身影,她有些生气,打算去找爹爹奚落他一通:“笨死了笨死了,连若璃在哪儿都找不到!”然走到门前她傻了眼,原来不知何时她已经被锁到了里面。“糟了,爹爹一定在焦急地找寻我吧?”于是她拼力叫喊:“爹爹,若璃在这儿!快来开门呀,若璃被锁到里面了!”那时她也曾绝望过,但想想爹爹终究会来找她,她便又增添了几分力气,继续大喊道:“爹爹,你再不来若璃可就生气啦!”终于下人闻声赶来替她打开房门,但当她得知爹爹因为公事早就离开时,她便赌气再也不去理会爹爹
“如今,爹爹和娘亲还好么?他们是不是也在担心着若璃?”她偎在墙角,身子因寒冷而瑟瑟颤动着。虽是盛夏,但夜里暑气总会退去不少,加之越州湿气较重,柴房又长久弃之不用,故夜里又冷又湿。
圆月渐渐升起,清冷的月光穿过柴房沾满灰尘的窗纸,毫不吝惜地倾洒一地。倘若在家里,她还有兴致让爹爹和娘亲陪着一块儿数星星c赏月亮,现今这境遇,月光打在身上只会让她越发凄冷。
四下越来越静,唯有虫鸣愈来愈清晰。她不由战栗,脑海中紧跟着浮出一群群虫子张牙舞爪的凶态,“不要!不要!不要!”仿佛有千百只虫子向她袭来,她慌忙跳了起来,不住地跺脚,希望将身上的“虫子”抖掉。
不能再待在这儿了,不能再待在这儿了,她喃喃低语,然后不顾一切地冲到门边,再次猛地推起门来:“快放我出去,你们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是方家的大小姐”
远处幽幽闪过一道灯光,她揉了揉眼睛,但见光亮渐渐迫近,而且耳畔窸窣的脚步声也越发清晰,于是便肯定这不是幻想。“难道他们要放我出去,还是”
“阿木,柴房那边怎么回事?”月光下一脸倦容的他微皱眉头。
“少爷,听说今天太太给二小姐买了个丫鬟,可那丫鬟她”
“说重点!”江少爷颇不耐烦地打断他,脚下的步子也越发急促。
“是是。那个丫鬟”阿木悄悄瞅了主人一眼,见他听得还算认真,于是赶忙补充道,“她口口声声说是被拐卖到这里来的,死活就是不肯学习规矩,太太一时生气就把她关进了柴房。”
说完,阿木又偷偷瞅了少爷一眼,见他面无神色,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就多嘴道:“少爷,此事牵扯到太太和二小姐,我看您还是少插手吧。”
他依旧不语,但拳头却微微攥起。于是阿木便不再多说,只得安分地为他打着灯笼,步步相随。
忽的,他停下步子,悠悠开口:“阿木,你去找老刘要柴房钥匙。”
阿木蓦然一惊,“少爷,您疯啦?那刘管家可是太太手底下的人,他怎么可能听从您的吩咐?就算您亲自去,恐怕也未必能”
“我说阿木,你怎么这么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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