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江府这些年全仗着周家的庇护,可谁知天底下还有内阁总理忌惮的角儿,”阿木自个儿纳着闷,一抬头见江沐筵正目光灼灼地望着他,于是就止住了这一套长篇大论,简单叙说道,“江东一带新任了一位统帅,这样算着他当政也有一年了”
见他还是说不到重点,江沐筵就要提醒他,这时秋雁忍不住抢先打断:“你真是块木头,这么一件事你也要绕上地球半天!”骂完阿木,她难为情地冲江沐筵堆笑解释,“大少爷,是这样的。那个新统帅不知怎么回事,刚上任就革了江老爷的职,连府上的住宅都被没收了”
“刚刚我也要这样说呢,”阿木不甘心地辩驳到,他丝毫没有注意江沐筵的脸色苍白得有多吓人,于是继续说,“听外面说是我们江府得罪了督军的什么人,好像是”
“就你多嘴。”秋雁扯了下他的袖子,然后向江沐筵努着嘴,暗示他不要再说。
“让他说吧,我们江府得罪了什么人?”江沐筵突然这么一说,让阿木那憋在心头的话有机会吐出了,于是阿木也不管自己是否语无伦次,忙吞吐说:“好像是督c督军身边的一个女人,原来是一个歌c歌女,叫”他又挠了挠头,似乎在努力回想。
“叫叶静阑。”秋雁补充完,然后十分鄙视的瞅了某人一眼。
然而江沐筵此时关注的却不是那人的姓名,他想着的只是江府曾经做过哪些坏事。可这让他从何去想,这些年来江府得罪的人好比“过江之鲫”,若不是靠着周达济在内阁的势力,江家早该覆亡了吧
天色已完全暗了下去,码头的人流也越来越少。这时阿木提议说:“大少爷,您今晚就先暂居我们家吧!”显然这个“我们”指的是他和秋雁。
江沐筵这才仔细的打量这俩人,发现他俩的关系已非同府当差那么简单。或许是他的注视过于直接,秋雁被瞅得有点不好意思,她拽着阿木的袖子,低头小声说:“大少爷,刚刚忘了告诉您,我和阿木他结婚了”
他浅浅一笑,像是早就料到般道了声恭喜,可心底的困扰还在盘根错绕。于是便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这是我的一点心意”说着他从随身带的皮夹里拿出几张面值不小的银票塞到阿木手里。
“大少爷,我们不能收您的钱”秋雁夺过钱就要还给江沐筵。阿木也附和着,“大少爷,早先您对阿木的情意阿木是不能忘的,您一直是阿木的主子,阿木为您着想总是应该的。”
江沐筵笑着摆手道:“这是给你们结婚的喜钱,你们如果不嫌少就收下吧。”说着复又把钱塞回秋雁手里,然后冲他们摆摆手便拦下了一辆计程车。
“督军府。”他像是命令似的斩钉截铁道。
司机透着后视镜仔细打量他,一身崭新的米色法兰绒西装裁剪的格外熨帖,仪表相貌更是堂堂端正,尤其是白净的脸上那一双忧郁的颇具诗人气息的眼睛,像是暗夜的星星一般熠熠泛着光。如此看来倒有点富家子弟的影子,可在这偌大的新都,有钱人家的子弟比比皆是,眼前的这个青年实在看不出有何特别。
司机缓缓发动车子,目光颇为机警地偷看着后座的年轻人——他似乎有点疲惫,明亮的眼眸凝固般久久不动,又好像在思虑着什么。这时司机忍不住开口问道:“先生是去督军府吧?这么说来您和督军十分熟识?”
那双明亮的眸子闪了一闪,继而又暗了下去,“我不认识他,但有些事情我想听他亲自解释。”
听他这么一说,司机一个慌张踩了个急刹车,若不是安全带的缘故,极有可能连他自己都会从车里甩出去,他瞪圆了眼睛,气息不甚平稳地惊诧道:“你疯了?督军也是我们这些普通人见得了的?我劝你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任何公民都有陈情上访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