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十年前的一个下午，阳光明媚，洒到屋中的角落。

    许如城跪在一个鹤发童颜的老者面前，这个人他还记得，那是他的师父，人称半修老人。

    半修老人有点胖，摸着酒槽鼻和善地笑道：“好，好，好。约身如绳，防意如城，守口如瓶。我已经有了约身自律的人，有了守口如瓶的人，现在就差你了，以后你就叫做许如城吧。来，来，来，跟我去看看你的师兄妹。”

    许如城跟随老者出屋，这是个很大的院子，三面有房，出门对面是一面墙，大门在墙上，大门两边刻画了诗词歌赋、武功图像。

    院子很大，院中竟有几只金钱豹闲走，对人也爱答不理。四角各种了一棵柏树，树干已经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看来已经有相当的树龄。半修老人指着一棵树的方向说道：“这是你师兄，铁如绳。”

    铁如绳招了招手，算是打招呼。若不是这招手，许如城还真不能发现树上还挂着一个人，犹如上吊一般。

    他喃喃自语：“师兄？尸体的尸吧…”

    一个女子从门外跑进来，马尾辫瓜子脸，身材纤瘦却凹凸有致，两个酒窝似装着数不完的幸福，一脸的笑容让不少阳光黯然失色，这个画面一直留在许如城脑海中。

    半修老人说道：“这是你师妹上官如瓶，比你小三四岁，她不可以说话，所以要沟通你以后要练好你的字了。”

    上官如瓶冲他笑了笑，留下天使般美丽的印象。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相识，在那温暖的阳光下。

    阳光慢慢黯淡下去，另一个画面又浮现上来，黑夜，有雨。

    那闪电下的黑衣人一直在跑，那许如城一直在追，终于追上了。

    黑衣人终于露出了面目，一个妙龄的女子，脸上不知是雨是泪。

    许如城浑身战栗，那记忆中的布终于掀起。我认识她！我认识她！上官如瓶！上官如瓶！那记忆中的碎片汹涌而来。

    又是光明。

    许如城和上官如瓶在一个学校的操场上，许如城拿了瓶酒，他要在学校找一些青春的气息。

    “是酒？是药？”上官如瓶拿着本写了几个字，递给许如城看。

    “酒，就是药。”

    “治什么？”

    “不治之症。”

    “师父说等我18岁，就可以喝酒了。到时我陪你。”上官如瓶写完，笑的像个仙女。

    “好，18岁，我等你。”许如城笑了，那是十天来他第一次笑。那是他人生中一段难熬的时光，他因学习和练习侵入别人的思想差点患了精神病。好在有上官如瓶的陪伴，闭目全可以见到她的笑脸，那是疗伤的良药，那是苦海中他能找到的唯一的一艘船。

    许如城和铁如绳坐在楼顶，风洁净，月如霜，脚底之下满城灯光。

    许如城：“上官如瓶为什么不说话？”

    铁如绳：“师父说她是萤火一族的，族人都受过诅咒，不能言语，说话要遭天谴。”

    “萤火一族？听着好玄的样子。好在不能说话，还能喝酒。”

    “喝酒？”铁如绳皱眉：“不可能，喝酒后难免胡言乱语的。”

    “她说师父允许她18岁之后可以喝酒。”

    铁如绳看着许如城，眼中充满惆怅：“萤火一族根本活不到18岁，18岁是我们的成人礼，却是他们的死期。他们一般都会在15、16岁时结婚生子，所以他们种族的人数越来越少，长大的孩子也都是孤儿。”

    许如城怔住了，眼神茫然。

    铁如绳则干了杯中的酒，缓缓道：“所以，你不会看到她喝酒的。”

    一个看似普通的下午，许如城正在院内练功。上官如瓶神色慌张地跑来，拿出纸和笔来写下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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