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太后眉间一跳，“渊尘，可有这个女人的存在？”

    步渊尘轻轻一哂，冷冷看着凤无相做戏，也不分辨，淡淡道：“有。”

    步太后着实意外，步渊尘居然承认了证人的身份，难道真与此案有关系？

    “她的确是杀了凤烛心，但幕后指使不是我。”步渊尘从容道。

    “你还要狡辩，我让她与你当堂对质！”凤无相挥手示意，不一会侍卫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出现，然后扔死狗一般扔在地上。

    见过的江映棠从来都是鲜明亮丽的似一面旗帜，活得精彩纷呈，无赖生动，何曾见过这样苟延残喘，灰败如枯叶的躯体。

    长发掩映间是一张惨白灰败的小脸，瘦得惊人，脱了型。一身污秽的衣裙，血迹斑斑，装得那小小的一具身躯，仿佛似被人百般蹂躏后残破不堪的，了无生气的娃娃。

    一桶冷水泼在其身上。步渊尘有种莫名的错觉，仿佛那一桶冷水泼在自己身上一般冰凉。

    他看见她身子抽搐了一下，睫毛开始纤细地颤动，一声细弱的呻吟出自口中，然后，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眼。

    如洪荒世界尽处相遇，他看着她，她也看着他。

    莫名，她嘴角牵动，给了他一个纤细如蝶翼的微笑。似自嘲，似鄙夷，或者是必死前的一抹超然。这个女人从来就是这样，于生死摆荡间，也能给苍白的生命涂上一道亮色。

    步渊尘的心脏窒息般抽痛一下，那种痛他体验过，十五年前，他看到母亲临死前流下的那一滴眼泪便这样痛过。

    “你打了她！”他看向凤无相，眸子里有一种护犊般凶狠。

    “怎么，舍不得了？”凤无相嗤然讥诮道。

    步渊尘不答话，瞳孔微缩了一下。

    “你是谁？”步太后盯着江映棠问道。

    “咳咳……”江映棠虚弱咳嗽，反问，“你是谁？”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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