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德大声冷笑,似乎很欣赏宁皇后此时难得流露出的慌乱之态。
宁皇后后退两步,险些跌坐在椅子上,她扶着把手堪堪站稳,“你的意思是……皇室无人了?”
林明德道:“娘娘聪慧绝非一般女子可比。”
他这话说出来是无比的讥讽。
宁皇后扶着椅子缓缓坐下,秋浓站在一旁,紧紧咬着下唇。
殿门外依旧是风雨交加,长电破空,劈碎了细密的雨网。
大殿之中烛火摇曳,灯花跳动的比以往哪一日都要清晰。
宁皇后终于感到乏力,她借着跟宁轩送东西的借口让宁轩趁机去找赵恒求救,她想着,能拖一时也是好的。早在皇上昏迷的那一刻她就想方设法向哥哥发出了求救信号,可惜宁景明身在西北,赶到京城怕是来不及了。
她想起床上躺着那个人……
皇上,倘若你还有后招,倘若你需要时间,这段时间景瑜来替你撑着。
宁皇后缓了缓神,“你想让本宫做什么?”
林明德似乎对她的上道感到很满意,“写下手书,指明国师谋反,将朝中所有的事宜尽托本相。”
宁皇后深深吸了一口气,“好。”
“娘娘这么简单就答应了。”
“当然不是,”宁皇后抬起头,“救皇上。”
“哈,哈!娘娘,我做了这么多,就是要他死,你以为我会救他。”他看着宁皇后的神色,“而且,皇上醒不过来了,他中的毒这天下无药可解。”
“娘娘,要是您乖乖听话,我还能给皇上一个安稳,要是您冥顽不灵,那我只能让你们二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宁皇后隐在袖子的手掌心几乎要被她自己掐的血肉模糊了。
她仰了仰头,将心里的众多情绪压下去,道:“秋浓,取笔墨来。”
秋浓深深看了她一眼,见她的神情不似作伪,便福身退去了后殿。
大殿中的两个人一坐一站,相对无言。
等到秋浓取来纸笔,宁皇后拿起笔,刚要落笔,却听到林明德道:“慢着。”
“林相还有别的要求。”
林明德笑了笑,“本相是突然想起来,娘娘写下这封手书可是在国师将您赶尽杀绝的时候啊,哪里会给您这么好的环境让您准备笔墨从容而书呢?”
“那林相的意思是……”
“自然是,以衣为纸,以血为墨,再好不过了。”
“林明德,你欺人太甚!”宁皇后尚未言语,秋浓忍不住大喝道,她转过身对着宁皇后道:“娘娘,娘娘,您的功夫那么好!我们冲出去好不好,娘娘!奴婢护着您!”
“冲出去?冲到哪儿去?”宁皇后将秋浓脸上的泪水抹干净,“秋浓,本宫是大夏的皇后,大夏的兵在这儿,皇上在这儿,我能去哪儿?这要这皇宫还有一刻姓江,本宫就不能走。”
“好好好……”林明德拍着手,望着相拥的两个人不断叫好,“好一处主仆情深,好一个贤淑德治的皇后!可惜,可惜啊……”
他转过身看了看殿外的天气,:“娘娘,赶紧的吧。时间也不早了,我的兵还在外面淋着呢,这么大的雨,谁不想回家歇着?娘娘,您就行行好,抓紧时间吧。”
宁皇后似有似无的笑了一声,抽下自己的发簪,秋浓紧紧握着她的手腕,“娘娘……”
林明德这哪里是要她写个血书而已,分明是是要她的命啊!她写完了血书哪里还有命活?!
宁皇后轻轻推开这个对她忠心耿耿的侍女,“傻姑娘,要你走你不走,现在走不了了吧。”
秋浓抱着她的胳膊不断抽噎,却发不出一丝声响。
宁皇后的发簪刺进她的指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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