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错了地方?”
商晚道:“敢问这里曾经是不是刘员外的家?”
老人的脸本就如剥落的老树皮,这会皱起眉头来,脸上的皱纹反而淡了些,他说道:“刘员外?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自从刘员外惨死后,他弟弟来此抢了家产。可毕竟是死过人的老宅,风水不太好,他弟弟也不愿意住,最后只能便宜出售,碰巧被老朽买了下来,没想到一住就是三十多年,倒也没碰到什么妖魔鬼怪。”
商晚道:“老翁翁还记得三十年前此处发生的事情吗?实不相瞒,晚辈是来查案的,此事关乎许多人的性命,但请相告一二。”
“说来话长。”老人杵着拐棍,招了招手,道:“进来说,进来说。”
商晚走进了破旧的木门,木门磕磕碰碰地被老人关上了。
木门前有一座小院,院中杂草丛生,无人打理,西侧有一小片菜园,种着些包菜,青葱之类的东西。
走进中堂,老人倒了一杯茶,道:“年轻人,看你满身大汗,口渴了吧,来,先喝杯茶。”
商晚接过茶杯,一饮而下,口干舌燥的感觉顷刻间好转了许多,他说道:“三十年前的事,还请老翁翁细细说来。”
老人将拐杖倚着暗黑的方桌,坐了下来,道:“以前那个刘员外为人十分小气,靠着布匹生意发家致富,后来买了些田,租给了农民,家业越做越大。像他这样的人,本可以娶个三妻四妾的,他却舍不得银子,最后一分钱没花就娶了一个农妇,好像是因为那农妇家当年交不起田租,这刘员外当时纠集了一群狗腿子,去那农妇家连打带砸,后来不知怎的,就用那农妇抵了当年的田租。听说后来的每年,那农妇家还是租着他的田,田租也一分没少的在交。这刘员外是个脾气暴躁的主,经常因为各种理由毒打他的妻子。他那妻子真是可怜,虽说嫁了个富贵人家,身旁连个丫鬟也没有,洗衣做饭都得靠她,就算夏日出门,她都把身上捂得严严实实的。可在河边洗衣服时,不管怎么样都得撸起袖子,听别人讲,每次洗衣服她那手臂上都是一片淤青,真是造业。那女子性格孤僻,不爱说话,走路总躲着人。这样一直过了三年,刘员外忽然想要个儿子,不再打这女人了,还给她配了个丫鬟,可这女人就是生不出孩儿。有人说,这宅子不干净,得请道士来做一场法事,刘员外咬了咬牙,还是破费了些银两请了些和尚,因为和尚比道士便宜,做完法事后不久,这女人倒真怀上了孩子,而且是男孩。不久之后,这男孩就夭折了,自此,那刘员外夜夜噩梦,不得已又请来和尚做法事,可做完法事不久之后,那刘员外就让盗贼抹了脖子,家里的银子也被抢走了。刘员外死后,因膝下无子,他弟弟趁机来抢了家产,把那女人赶出了家门。后来这房子就被老朽买下了。”
商晚见这老人鳏寡孤独,膝下无子,留了几钱银子,谢过了就离开了。
出来时,已是黄昏,他带着疑问,穿过曲折幽深的巷闾,走到了长街,不知不觉就出了镇。
一个个推测在他脑海中被否定,最后他漫步在田野的池塘边,池塘边有一棵桑树,桑树上有三名小孩在采摘桑葚。
他做了一个大胆的推测,倘若那刘员外本身不能生育,那妇人为求生子,恳求净空大师赐种,净空大师慈悲为怀,或许在两难之下,还是答应了妇人,如此一来,后面的种种似乎就解释得通了。
可净空究竟是如何假死的?即便假死,可尸体都腐烂了,难道假死到这种程度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救命啊!救命啊!”
一个小孩为了吃到树顶乌黑的桑葚,爬得太高,那树枝承受不了他的重量,霍然断开了,小孩随之从空坠落。
突如其来的呼救声打断了他的沉思,他立时右脚在地上轻轻一点,兔起鹘落之间,他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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