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鬼?”
“馋鬼?”
屋外风和日丽,阳光正好。
屋内,芸娘同青竹守着哑妇,向她打听恶汉的喜好和缺点。
要想解决他,总得先了解他,才能定制合适的法子。
然同哑妇沟通,其实不是件简单的事。
哑妇是哑巴,不会说话,会手势。
芸娘同青竹会说话,却看不懂手势。
两方问来问去,常常鸡同鸭讲。
到了最后,这盘问便从陈述题转成了是非题。
芸娘和青竹猜测,哑妇负责点头和摇头。
一番问下来,并不是毫无收获。
在芸娘原本就知道的“好酒”之外,恶汉还多了个“好赌”的标签。
可如何利用这两件事,芸娘同青竹想了极多方案。
“好赌”这件事不好利用。芸娘自己又不是开赌场的,没法子做局陷害恶汉。
而如何利用恶汉“好酒”的喜好,将他远远的驱离江宁再不出现,想一想似乎又不是那般容易。
芸娘一度甚至起了杀心。
那是自从哑妇外出撞见恶汉c回来便日日做噩梦,整个人憔悴不安时,芸娘曾想着将恶汉“一了百了”。
这种恶人活在世上没有任何益处。
想用酒将一个人驱离江宁不容易,可用酒将一个人灌醉,再推去河堤里,实在太过容易。
当衙役们吃吃喝喝,酒宴的银子用去八十两的时候,芸娘真的去堤坝边踩过点。
万头攒动,劳工绵延千里。
堤坝已经筑的差不离,只需往最外一层浇筑上碎石子,工期便算结束。
有不会水的汉子一不小心落了水,立刻有旁的劳工下水将人捞上来。
白日没有下手的机会。
夜晚她让青竹帮她打掩护,也曾二探过堤岸。
天气转暖,夜里并不显得有多冷。有不愿回家的劳工们在沿着河流走向在岸边搭了棚子,水里有任何一点响动,便会被人发觉。
将恶汉灌醉推进河里的法子行不通。
待过了这一夜,到了第二日,芸娘再想时,便有了两种感悟。
第一,为那种恶人,她手上沾血划不来。自然她是不会承认她是个怂人,不敢真正做那杀人放火之事。
第二,夜探河堤时并非毫无收获。她曾瞧见住在河边简易棚子的劳工们夜晚无聊,开了赌局打发时间。
事情又绕回到恶汉“好赌”之事上。
做个局,利用恶汉“好赌”的爱好想法子将他赶出江宁,除了花用巨大,没有其他缺点。
芸娘前后两世加起来都只体验过青少年时期,没有当过辣喉老姜。然而在她短暂的每一世里,也积累了那么些人生经验。其中有一条说的是:想兵不血刃让一个人永久消失的办法,便是让他欠你钱,且一定要是巨款。
她上一世曾数次印证过这个经验的正确性。
曾有同事或朋友以娶亲c嫁汉等借口向她借过巨款,然后这些人便凭空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女娲娘娘从未捏过这些泥人一般。
联系上“好赌”这一项,芸娘想的法子便是:找人开个赌局,诱骗恶汉上门,令他欠下巨债,自然他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可赌局上,群众演员就是一项重大开支。总不能恶汉赌博,其他人干看,那还能叫赌局吗?那还能令恶汉相信而入套吗?
这一笔银子一花,可就海了去了。
于是她的思绪又在不花银子的法子里转了一圈:
第一,假装掉一坨银子,等那恶汉捡到后,再循了高俊案的旧历,告官说银子被偷,并将捕头买通。如若事情做的慎密,一定能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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