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觉得火气直冒,逼着自己用平缓的语气开口:“为什么你们会认为他是神?我没有亵渎神的意思,就是好奇。”
老喇嘛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我没法说。”
我不懂怎么就叫没法说,他说的是没法说,而不是不能说,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但他说不出来。
总归我们是为了玉来的,这个人只是个插曲,我不想再去探究:“那你说玉总可以吧。”
老喇嘛点头:“好。”
他记得很混乱,话也说的不利索,时不时还掺杂了藏语,我只能尽量去听,但这的确是个离奇的故事。
那是1878年的冬天,厚厚的大雪覆盖了高山,天地一片洁白。
还有几天就是藏历新年,藏民们筹备着新年,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喇嘛庙也在准备着庙会,等待着前来祭礼祈福的人们。
那是难得的好天气,西藏的冬天不下雪的时候很少,那几天却一直晴朗,可惜这里天气多变,上午是晴天,下午就可能来一场暴风雪。
但晴朗的天气总是令人愉悦的,第六任仁增喇嘛像平常一样在佛堂诵经,庙里却突然来了个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全身都沾满了雪的藏人,就像在雪里打了滚,他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手腕和脚腕都有被捆缚摩擦过的血痕。
他看起来特别累,也特别狼狈,他拼命地拍着喇嘛庙的门,把看门的小喇嘛吓了一跳,他说有重要的事见仁增喇嘛,他需要喇嘛们的帮助。
仁增喇嘛见了他,他说他叫次仁阿旺,是住在桑曲村的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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