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到宋家庄找到宋清。
当晚他们三个拴束包里。
到四更时分起来,洗漱罢,了早饭,两个打扮动身,宋江载着白范阳毡笠儿,上穿白缎子衫,系一条梅红纵线绦,下面缠脚衬着多耳麻鞋。
宋清做伴当打扮,背了包里。
安千诺并不掩盖。
弟兄两个各跨了一口腰刀,宋江宋清各拿了一条朴刀,安千诺提了伸缩刀,迳出离了宋家村。
三个取路登程,正遇着秋末冬初。
三个行了数程,在路上思量道:“我们却投奔谁的是”
宋清答道:“我只闻江湖上人传说沧州横海郡柴大官人名字,说他是大周皇帝嫡派子孙,只不曾拜识。何不只去投奔他人说他仗义疏财,专一结识天下好汉,救助遭配的人,是个现世的孟尝君。我三个只奔他去。”
宋江道:“我也心里是这般思想。他虽和我常常书信来往,无缘分上,不曾得会。”
安千诺道:“此人可以。”
三个商量了,迳往沧州路上来。
途中免不得登山涉水,过府冲州。
但凡客商在路,早晚安歇有两件事不好:癞碗,睡死人床!
宋江弟兄两个和安千诺不只一日来到沧州界分,问人道:“柴大官人庄在何处”
问了地名,一迳投庄前来,便问庄客:“柴大官人在庄上也不”
庄客答道:“大官人在东庄上收租米,不在庄上。”
宋江便问:“此间到东庄有多少路”
庄客道:“有四十余里。”
宋江道:“从何处落路去”
庄客道:“不敢动问三位官人高姓”
宋江道:“我是郓城县宋江的便是。”
庄客道:“莫不是及时雨宋押司么”
宋江道:“便是。”
庄客道:“大官人是常说大名,只怨帐不能相会。既是宋押司时,小人引去。”
庄客慌忙便领了宋江,宋清,林冲迳投东庄来。
没三个时辰,早来到东庄。
庄客道:“三位官人且在此亭子坐一坐,待小人去通报大官人出来相接。”
宋江道:“好。”
自和宋清,林冲在山亭上,倚了朴刀,解了腰刀,歇了包里,坐在亭子上。
那庄客入去不多时,只见那座中间庄门大开,柴大官人引着个伴当,慌忙跑将出来,亭子上与宋江相见。
柴大官人见了宋江,拜在地下,口称道:“端的想杀柴进!天幸今日甚风吹得到此,大慰平生渴想之念!多幸!多幸!”
宋江也拜在地下,答道:“宋江疏顽小吏,今日特来相投。”
柴进扶起宋江来,口里说道:“昨夜灯花,今日鹊噪,不想却是贵兄降临。”
满脸堆下笑来。
宋江见柴进接得意重,心里甚喜。
便唤弟兄宋清也相见了。
安千诺道:“柴大人,还记得我吗”
“林教头”
安千诺点头。
“快,一同走。”
柴进喝叫伴当收拾了宋押司行李在后堂西轩下歇处。
柴进携住宋江的手,入到里面正厅上,分宾主坐定。
柴进道:“不敢动问。闻知兄长在郓城县勾当,如何得暇来到荒村敝处”
宋江答道:“久闻大官人大名,如雷贯耳。虽然节次收得华翰,只恨贱役无闲,不能彀相会。今日宋江不才,惨遭陷害,幸有林兄相救;弟兄二人寻思,无处安身,想起大官人仗义疏财,特来投奔。”
柴进听罢,笑道:“兄长放心,既到敝庄,俱不用忧心。不是柴进夸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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