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45章 偷骨殖何九送丧 供人头武二设(上)(第3/4页)  强势女入水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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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舍无不凄惶。

    那妇人也在里面假哭。

    武松哭罢,将羹饭酒肴和士兵吃了,讨两条席子叫士兵中门旁边睡。

    武松把条席子就灵床前睡。

    那妇人自上楼去下了楼门自睡。

    将近三更时候,武松翻来覆去睡不着,看那士兵时,似死人一般挺着。

    武松爬将起来,看那灵床子前玻璃灯半明半灭;侧耳听那更鼓时,正打三更三点。

    武松叹了一口气,坐在席子上自言自语,口里说道:“我哥哥生时懦弱,死了却有甚分明!”

    说犹未了,只见灵床子下卷起一阵冷气来,盘旋昏暗,灯都遮黑了,壁上纸钱乱飞。

    那阵冷气逼得武松毛发皆竖,定睛看时,只见个人从灵床底下钻将出来,叫声“兄弟!我死得好苦!”

    武松听不仔细,却待向前来再看时,并没有冷气,亦不见人。

    自个便一交颠翻在席子上坐地,寻思是梦非梦,回头看那士兵时正睡着。

    武松想道:“哥哥这一死必然不明!却才正要报我知道,又被我的神气冲散了他的魂魄!”

    放在心里不题,等天明却又理会。

    天色渐白了,士兵起来烧汤。

    武松洗漱了。

    那妇人也下楼来,看着武松道:“叔叔,夜来烦恼?”

    武松道:“嫂嫂,我哥哥端的甚麽病死了?”

    那妇人道:“叔叔,却怎地忘了?夜来已对叔叔说了,害心疼病死了。”

    武松道:“却赎谁的药吃?”

    那妇人道:“见有药帖在这里。”

    武松道:“却是谁买棺材?”

    那妇人道:“央及隔壁王乾娘去买。”

    武松道:“谁来扛抬出去?”

    那妇人道:“是本处团头何九叔。尽是他维持出去。”

    武松道:“原来恁地。且去县里画卯却来。”

    便起身带了士兵,走到紫石街巷口,问士兵道:“你认得团头何九叔么?”

    士兵道:“都头怎地忘了?前项他也曾来与都头作庆。他家只在狮子街巷内住。”

    武松道:“你引我去。”

    士兵引武松到何九叔门前,武松道:“你自先去。”

    士兵去了。

    武松却推开门来,叫声“何九叔在家麽?”

    这何九叔才起来,听得是武松归了,吓得手忙脚乱,头巾也戴不迭,急急取了银子和骨殖藏在身边,便出来迎接道:“都头几时回来?”

    武松道:“昨日方回。到这里有句闲话说,请尊步同往。”

    何九叔道:“小人便去。都头,且请拜茶。”

    武松道:“不必,免赐。”

    两个一同出到巷口酒店里坐下,叫量酒人打两角酒来。

    何九叔起身道:“小人不曾与都头接风,何故反扰”

    武松道:“且坐。”

    何九叔心里已猜八九分。

    量酒人一面筛酒。

    武松更不开口,且只顾吃酒。何九叔见他不做声,倒捏两把汗,却把些话来撩他。

    武松也不开言,并不把话来提起。

    酒已数杯,只见武松揭起衣裳,飕的掣出把尖刀来插在桌子上。

    量酒的惊得呆了,那里肯近前。

    看何九叔面色青黄,不敢吐气。

    武松捋起双袖,握着尖刀,指何九叔道:“小子粗疏,还晓得冤各有头,债各有主!你休怕,只要实说!对我一一说知哥哥死的缘故,便不干涉你!我若伤了你,不是好汉!倘若有半句儿差,我这口刀立定教你身上添三四百个透明的窟笼!闲言不道,你只直说我哥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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