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体统甚是齐整。
安千诺看了看戴宗,说:“多多指教。”
戴宗点头。
安千诺问:“你相信命运吗”
戴宗道:“信!为何不信”
安千诺说:“那,你信另一个时代的人来到这个时代不对,女的成男的吗”
她抓着头发,“不对,不应该与你说的,你听不懂怎么可能听懂”
戴宗说:“我相信。”
安千诺不可置信,“什么”
戴宗点头,“我信,天下之大,哪有不可能的,我感觉你有时,确实不像这里的人,至少梁山上,没有人比你更远见。”
“远见我有吗”
戴宗说:“其实我注意着你的一举一动,你皱眉叹气,揺头沉思,我都有看见”
“是宋江让你监视我的。”她打断戴宗的话,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戴宗叹气,“是可是我们真心”
“真心呵,反正我林冲软弱,没有什么朋友,那是以前的林冲,但现在,我不是!”她狠狠道,“我心狠手辣,杀人无数,枪法在杀手界数一数二!”
安千诺转身,“英雄不是这样,自私,凶残,暴力,那算什么”
戴宗无言。
雷横离了梁山泊,背了包裹,提了朴刀,取路回到郓城县。
到家参见老母,更换些衣服,了回文,迳投县里来拜见了知县,回了话,销缴公文批帖,且自归家暂歇;
依旧每日县中书画卯酉,听侯差使。
因一日行到县衙东首,只听得背後有人叫道:“都头几时回来”
雷横回过脸来看时,是本县一个帮闲的李小二。
雷横答道:“我才前日来家。”
李小二道:“都头出去了许多时,不知此处近日有个东京新来打踅的行院,色艺双绝,叫做白秀英。”
“那妮子来参都头,正值公差出外不在。如今见在勾栏里,说唱诸般品调。每日有那一般打散,或是戏舞,或是吹弹,或是歌唱,赚得那人山人海价看。都头如何不去看一看端的是好个粉头!”
雷横听了,又遇心闲,便和那李小二到勾栏里来看。
入到里面,便去青龙头上第一住坐了。
李小二人丛里撇了雷横,自出外面赶碗头脑去了。
院本下来,只见一个老儿穿著一领茶褐罗衫,系一条皂条,拿把扇子上来开科道:“老汉是东京人氏,白玉乔的便是。如今年迈,只凭女儿秀英歌舞吹弹,普天下伏侍看官。”
锣声响处,那白秀英早上戏台,参拜四方;
拈起锣棒,如撒豆般点动;
拍下一声界方,念出四句七言诗道:
新鸟啾啾旧鸟归,老羊赢瘦小羊肥。
人生衣食真难事,不及鸳鸯处处飞!
雷横听了,喝声。
那白秀英便道:“今日秀英招牌上明写著这场话本,是一段风流蕴藉的格范,唤做「豫章城双渐赶苏卿。」”
说了开话又唱,唱了又说,合棚价众人喝乎不绝。
那白秀英唱到务头,这白玉乔按喝道:“「虽无买马博金艺,要动听明监事人。」看官喝乎是过去了,我儿,且下回一回,下来便是衬交鼓儿的院本。”
白秀英拿起盘子,指著道:“财门上起,利地上住,吉地上过,旺地上行。手到面前,休教空过。”
白玉乔道:“我儿走一遭,看官都待赏你。”
白秀英托著盘子,先到雷横面前。
雷横便去身边袋里摸时,不想并无一文。
雷横道:“今日忘了,不曾带得些出来,明日一发赏你。”
白秀英笑道:“官人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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