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徽王府的前置花园,转而正厅的左右两侧,左边的侧厅有一间客室不时有侍从和大夫进进出出,一会忙着煎药送进室内,一会送出一盆又一盆的青黑血水,原是徽王竟然没处置那个闯进徽王府的“刺客”,反而命人抬到房里进行诊治。
喻徽倾站在房檐下,并没有要进去室内的打算,她眸色淡淡,问道:“风生,你看出是什么人了吗?”
“他身手不佳,除此之外,属下看不出什么。”奚风生俯首,思索跟那人交手的经过,说道。
“让徽卫盯住,告诉二暗卫去查查这个人的底细。”
“属下遵命。”
“风生”,喻徽倾瞥到匆匆赶来侧厅到处张望的袭烟,便走下台阶,“退下吧。”
奚风生乍听到“退下”两字不由微愣抬眸,前方尊贵之人纤细的背影映入他的眼中,令他僵在原地。
大概是因为,这几天他一直守护在殿下身边不离的缘故?他其实并不太明白为什么是自己一直在被使唤,自殿下的剑术越发纯熟之后,他也没有再被命令和殿下比试剑术。
事实是,他的剑术完全不敌殿下,屡屡被虐,但是,刺杀重伤醒来之后的殿下真的是不一样了,若是放在以前,他只会被斥责是“废物”,受到不屑的白眼,他本是殿下一贯厌恶的,徽卫之中为数不多的男子。可是,现在的殿下反而神情柔和,凝视他面具下露出来的眼睛,唇边露出一抹肆意的笑,“没能伤到我,没有奖励。但是,风生,你陪着我好了。”
自此,殿下唤他的名字已是常事,这也是他最近开始在明面保护殿下的由来。
奚风生回忆及此,心底仿若有炙热的烙印滚烫,她是他的主上,他将遵循并执行她的一切命令。
只是此刻,为什么胸口有些憋闷?
“鱼来了。”喻徽倾突然回头,轻轻说了一句,一边是抢救伤患,一边她却要去享受美食,也许她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厚道,便压低了声音,只把食指放在唇上,勾出一抹隐隐愉悦的笑容,她微尖的下巴勾勒出无尽的澄澈明媚,随意束起的青丝背光染上了使人目眩的金色。
“属下遵命。”奚风生愣怔,目光有些凝滞,呆呆地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
夜晚,徽王府的演武场内划过一道身影,暗沉天色与低调内敛的黑色武士服几乎融为一色,而看台之上另有一袭明黄威然伫立,周身萦绕冷峻的气息。
喻徽倾刚稳稳落于看台,下一秒稍显和蔼的威严声音传进耳朵里,“你来了,私下里虚礼就免了。”
这位率先在演武场等候喻徽倾的来人,正是气度威严的女皇陛下,喻乐凤,她转身看向喻徽倾,神色隐隐复杂,迟疑开口道:“伤已大好了?”
“是,完全好了。”喻徽倾垂眸,心里掠过一丝柔意。
在这雍阙王朝,表面一派平和难窥端倪的皇家,喻乐凤对待她子女的态度只有四个字,不咸不淡,外人很难判断女皇陛下心里究竟更属意谁,可是喻徽倾知道,喻乐凤很疼她。
尽管本尊阴沉不定,不与人亲近,对待她的母皇更是一贯沉默,表面看上去这对母女之间的关系只能用淡漠来形容。
“你的剑术是否退步了?”
喻徽倾抬眼打量喻乐凤的神色,半瞬扬起一抹轻笑:“陛下是想要试试儿臣的剑术?”
喻乐凤斜斜赏了一瞥,毫不留情训斥:“没想到区区几个刺客都能让你九死一生。”
“儿臣还活着。”喻徽倾从容应答。
喻乐凤放远视线,深邃的目光投在这偌大的演武场,她袖袍摆动,突然递给喻徽倾一本无名书,“别轻易被伤到,好好研习它。”
回忆到此结束。
此刻封闭的地下暗室里,颗颗硕大的夜明珠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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