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梅子她倒是熟悉,在生苏真的时候,也老在吃着,酸倒牙,但怀孕的人爱吃,那时候身边的蓉姑姑可是高兴着,在她耳边念叨到,酸儿辣女,后来果真得了苏真。
那看来,秦氏这一胎,估计也是个男丁,大夫人低头沉吟,但眼睛的余光却瞥了瞥秦氏的肚子,若是再这样下去,自己在苏府的地位就要不保了,该拿秦氏怎么办呢。
“夫人,你过来可是为了若雪的事情?”秦氏的话打断了大夫人的沉思,她一抬起头,便见到秦氏的眼中噙满了泪水,眼底却是愠怒的厉色。
“若雪她的手,大夫说以后恐怕要连针线你也做不了了!到底若雪做了什么,才让你下如此狠手?”秦氏悲愤道。
大夫人拿起帕子抹了一回眼泪,“妹妹,这是我的不对,我听信了许嬷嬷的谗言,对不住若雪了,许嬷嬷挨了棍子后,我已经将她赶出府门。我特意过来为你赔礼道歉的。我们苏府的小姐,也不需要捻线拈针。而且日后,我必定会为若雪寻遍名医,势必治好她的手。”
大夫人轻轻拍了两下手,三个婆子上前来,手中的三个匣子逐一打开,大红描金海棠花妆奁匣子里面,三套头面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她执起秦氏的手,指了指那套翡翠的头面:“这翡翠的水头,就是宫里用的都比不上呢,是从云南特地运过来的原石,让陕西的工匠打造的一套头面,可谓是价值连城。我这儿耳根软,才会听了那妖婆子的撺掇!这三套头面是给若雪当嫁妆的,以表我的一点歉意。”
她又这么絮絮叨叨地说了许多,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大夫人一直低声下气地道歉,脸上带着谦卑的微笑,秦氏肚子里面的怒火消了一大半,只剩下埋怨,但那点埋怨也随着眼泪流出去了,大夫人也陪她哭,哭完后,秦氏心里对大夫人的话已经卖了七成的账,也觉得倒是那些婆子不好,欺主罔上的,害得大夫人居然害了自家的儿女。
秦氏倒是有点不好意思收那些头面了,推脱一番后,大夫人也便让那三个婆子把匣子合上收好,准备打道回府。
“妹妹,你有着身孕,你就别送我了。好好休养着,为苏家再添上一男半女的,那就是我的福气了。”大夫人摁下秦氏的手,望着那几个匣子随着自己一同回去,脸上挂着一抹悠然自得的笑。
刚刚准备跨出房门的时候,却见到双喜赶过来,对大夫人褔身施了施礼,双喜银铃一般的声音响起:“大夫人,我们小姐听说你过来看望她,欣喜地从床上起来了,正在恭候你的大驾呢!”
大夫人弯眉一挑,按理来说,倒是应该去看看苏若雪才对,要不传到老夫人耳中,怕又要得罪她了。
她点点头,一行人便改了道,踏进了苏若雪的房间里面。
苏若雪挨在病床上,手上缠满了纱带,虽然脸色苍白,嘴唇也没有一点血色,但她看起来精神气倒是不错,那双眼睛还似平日,像黑曜石般明亮。
见到大夫人进来后,她倒是伶牙俐齿,虽然声音虚弱无比:“原谅若雪卧病在床,不能给母亲行礼了。”
大夫人点了点头,却听见苏若雪飞快地补上:“听说母亲带来了三套头面,不知若雪是否有幸能看上一眼呢?”
点头是应了苏若雪的第一个问题,但别人看上去,却好像一并都应了,那些婆子便打开了匣子,一个个地,顿时屋子里面珠光宝气,宝石的华彩真叫人睁不开眼。
苏若雪只望了一眼,便在床上虚虚地鞠了个半躬,低垂着眼脸,轻声道:“谢谢母亲的厚爱。”
“来人,收下吧!辛苦诸位嬷嬷了,锦绣,去拿赏钱。”苏若雪转头望向双喜,双喜便带了两个丫鬟去接过了婆子手上的首饰匣子,锦绣立刻上前,把碎银子递到嬷嬷的手上。
动作行云流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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