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覃顿了下,指尖瞬间僵硬,目光闪躲,尴尬的笑了两声:“昨日在宴会上见过了。这云家小姐果然非池中之物。”
“从何处来讲?她可是未曾露面啊。”林氏抓住他的语病便不放过,目光没有哪一刻不是紧锁在他身上。
谢景覃心底咯噔一声,发觉事态,连忙应上她的话:“虽然没有看见完全的容貌,但是那双眼睛就足够蛊惑人心,那容貌相比自然不在话下。”
答得合乎情理,因为只要昨天晚见过云绵的客人恐怕都是这个想法。
林氏没有在问这个话题,沉默片刻,又转移了话题:“覃儿倒是有眼光。你也是,刚回来要多与昭儿走动,他近日忙着战事,你若是能搭把手的话,定是如虎添翼。”
谢景覃笑了笑,面上看不出多余的表情,只是淡淡的点头:“是。”
“对了,今天晚上,你去书房帮我收个东西,我今晚有事,怕是去不了了。”
谢景覃疑惑的挑眉,反问:“若是大姨要收东西的话,我现在便去。”
林氏生怕他真的去了一样,连忙抓住他的手:“不不,现在别去,我才刚放进去,要晚上才能收。”
“什么东西?”谢景覃更加疑惑,要什么东西非要晚上去收。
林氏轻咳两声,压低了声音开口:“实不相瞒,前几日一直忙着帮你祖母准备生辰宴会上的事情,将身体拖垮了,现在身子颇为不适,所以宴会结束后,那账目都是放在账房里让丫鬟帮忙点认得,只怕是晚上才会弄完,你现在去了也没办法拿,还是晚上去把,别人去了我不放心,你去了,然后拿过来,我认一下数目。”
谢景覃淡淡的喔了声,应了下来:“那大姨可要小心身子,可看了大夫?”
林氏佯装虚弱的咳嗽两声,脸色又白了几分,声音虚弱:“看了,已经用了药。”说着目光鄙向不远处房子中间那圆桌上,正静静躺着一个见了底的药碗。
许是这屋子里的香味太重,他方才都没发觉那里放着药碗。
当即也就信了,连连额首:“我知道了。既然大姨身子不适,那便不叨扰了,您好生休息,晚上我会去将账本取过来拿给您过目。”
话落在林氏的应允下离开。
此人前脚一走,后面林氏赶紧吩咐温嬷去给云绵传话。
未时三刻,床上的人已经缓缓转醒,醒来的时候,第一眼便看见身边的男人神色凝重的守着自己。
“你醒了?”见到那人禁闭的眼睛缓缓睁开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语气也之前要欢快了许多。
“夫君,这什么时辰了?”她扭头看向外面,发现已经是大天亮了。
“未时三刻,你已经昏睡了一夜了。”
“昏睡?我还以为自己睡着了呢。”云绵轻笑,眸子里还挂着睡意惺忪,脸色红润,若不是之前大夫说的那番话,他还真以为对方是刚睡醒。
谢景昭有些不爽的拧起眉心,语气透着怒意:“以后好生注意自己的身体。”
云绵愣了下,被那眼神倒是吓了一跳,但是很快心里便浮生暖意,她忍不住偷偷瞄了眼那人好看的星眸,道:“夫君可是一直守在云绵身边?”
谢景昭扩大眼帘,脸上的怒意瞬间消散,倒是颇为不好意思的起身,侧过身子,落下一句不轻不重的话:“有时间胡思乱想,不如先调养身子。”
话落转身离开了。
人走了之后,怜儿随后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浅笑,一边打水为云绵擦拭额头上细细的汗水,一边开口:“少奶奶可是找到了好人家,君侯从知道你昏睡的时候就一天都守在少奶奶身边。这样大小姐也定会放心了。”
“你给姐姐说了?”
“嗯。传信了。”怜儿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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