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门前,卫士们一箱一箱地往马车上抬东西,很快几辆马车都装满了。那些不好拉的屏风,三两个武士一抬也就走了,连东西带人,浩浩荡荡,比来时更加壮大惹眼。
白凌波原想着萧鼐来的匆忙,必然来不及见母亲一面,但后来听母亲提起才知他进府前便问过安了。
一行人进府,萧鼐回房休息,白凌波则欢欢喜喜地招呼众人安置新家。
御王府很大,据说早年间原是当今陛下做皇子时的府邸,白凌波一直猜着,元皇后兴许也住过这里,所以皇帝后来又将这宅子赐给了萧鼐,而他,就算时隔多年回到京城,眷恋的也还是这旧宅。
白二夫人不想离他们太近,就选了稍远处一间院子。住了一日见王府中都是萧鼐的亲卫,并没有什么专门服侍的下人,便要将原先胡青买的那些下人都遣走,白凌波听说后就把这些人送到了庄里,挑了挑只留下一个小丫头给慧珠做帮手。
忙了几日终于收拾好,白凌波开开心心从母亲那里回来,见传玉蹲在廊下烧水,一扭身就往书房去了。
萧鼐不知在看些什么东西,白凌波凑到案上扒拉两下,多是兵书一类,她不感兴趣。难得萧鼐性子好,任她在屋里走来走去也坐的纹丝不动。
见自己那小木头箱子就在架子上放着,四周已经擦洗干净。白凌波将箱子抱过来搁到腿上,哗啦哗啦摆弄那铜锁。
“这箱子看着年头不短,钥匙怕是找不到了吧。”萧鼐放下书。
白凌波点头,“是啊是啊,早都找不到了。”
她说着从头上拔下一枚小银簪,四处看看,最后发现萧鼐案上砚台不错,凑到跟前在那棱上刺啦刺啦磨了几下,觉得差不多了,往那锁眼儿里一戳,歪着头凭感觉上下拨动。
萧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就见她一双柳叶弯眉时蹙时舒,着实一派少有的专注神色。
忽听得听得咔哒一声,铜锁开了。
萧鼐挑眉,“哟,看不出我的王妃还有这溜门撬锁的能耐。”
“嘿嘿,过奖过奖!”白凌波随口道,开锁的手一顿,抬头啐他,“呸,你才溜门撬锁!”
“我倒要看看是些什么宝贝,也值得你藏到地底下。”
萧鼐起身挪到她身边,箱子打开,覆在上头的红绸布一掀,银光照眼,他不由得哑然失笑。
“笑什么笑!你跟银子有仇嘛?”白凌波瞪他一眼,“这都是我小时候玩的,我可是存了很久的。”说着一样样取出来。
萧鼐看时,见那上头一层小银子,底下倒是各样的小珠花、金银锞子、扎头发的红绳,还有几粒拇指大的珍珠,成色虽不怎么样好在个头不小。都是女儿家的东西,萧鼐眉眼带笑。
白凌波一样样翻出来搁到地上,嘴里念叨着,“怎么没有了呢?”
“什么没有了?”
“我的弹弓啊,我记得以前明明放进去的,难道我忘了?”她捡起那几粒珍珠,搓了搓,“你看这弹珠还在的,怎么会没了呢?真奇怪!”
萧鼐噎了一下,“你说,你小时候拿珍珠当弹珠玩?我竟不知昔日的白家富贵如斯。”
“哪有,”白凌波手下不停,头也不抬,“这好多东西都是我在学里赢来的,若给了娘亲肯定挨骂,那我只好藏起来自己玩儿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
“……”
差点忘了,自己这个小王妃还有一身好赌技呢。正想着白凌波嘿嘿笑了两声,晃晃拳头看他,“猜我找到什么了。”
萧鼐扫了一眼地上五光十色的小玩意儿,“已经这么多了,还有什么稀罕的,总不会是,色子吧?”
“哇……”白凌波一双大眼瞪的圆圆的,“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啊!为什么这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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