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将近,最要紧的事就是一年一度的皇家围猎了。白凌波听说自己也能去,心里高兴得什么似得,早几日就嚷着让人给她准备所需的弓箭坐骑。
坐骑好说,就是这弓箭用的不趁手,传良本来给她寻了一张轻弓供她观察熟悉,本想着等她玩腻了觉得无趣也就丢下了,不成想才第二天她就拿着去找传玉示范,被他轻轻一拉断成两截,两人都傻眼了,等白凌波反应过来时,传玉早拔腿跑上了房。
后又得了一把,这回不敢随意给人用了,可她累的半死还是射不住靶子。急得她恼火跳脚爆粗口,“老子弹弓打的可准了,那房上的麻雀说打左脚就不会打到右脚上去,为什么连个靶子都射不住,老子不服!”
萧鼐被她折腾的无法,终于有一天下朝回府带回来一张精致小巧的弩箭,不用张弦瞄准,而且单手就能操作,白凌波欢喜异常,激动得蹦起来叭地啃了他一口。
打这以后,她白天里对着靶子练习,晚间就拉着萧鼐走扶风步。别说还真有长进,没几日功夫,她就觉得胳膊上有了力气,三十步以内的东西也能经常射中了。众人都松一口起,以为终于不用再陪着练了,谁料她反而越玩越起劲。
这天晚上睡觉,萧鼐突然来了一句,“今年的秋猎咱们不参加来吧?”
白凌波蹭一下坐起来,“为什么?你不舒服了?”
听到这话他先是一愣,接着轻轻笑了一下,“这倒不是。”他捏了捏白凌波臂上的软肉,一字一句。
“我是觉得,娘子这玉臂柔润纤细,若再这样练下去,必然会壮实起来。”他笑意吟吟,“若为了一场围猎让娘子百般辛苦还失去窈窕之姿,岂不是得不偿失?再者,一家里只要有一个健壮的就可以了,难道娘子是觉得为夫不行,想要保护我么?”
白凌波被臊了个大红脸。
说起来这些日子他似乎格外喜欢捏她胳臂内侧和腰间松松的软肉,白凌波深感疑惑,这个男人以前一直优雅得要上天,也从来没什么不良嗜好,怎么好端端地突然会变成这样,真是令人头大!
她不知道的是,初学射箭时她日日夜间要喊胳膊疼骨头酸,热水澡一泡就是半个时辰,手脚上的皮都皱了,萧鼐看着心疼,总是在她睡着后点了穴替她揉捏,这一来二去的,竟坐下了这怪癖。
白凌波被他羞臊一番也就不好意思再提。消停了几日,朝中就传来戎族使团将要进京的消息,一直很闲的萧鼐不知怎么也突然忙了起来,不止日日要去上朝,就连回府也有一堆公文要看。
捡几本扫两眼,都是和戎人有关的,白凌波豁然开朗,瞧这意思,安排使团的差事十有八九是落到萧鼐身上了,这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啊!
……
很快进入冬月,天气变得有些干冷。
天冷,酒水销的就特别好。那琥珀春在京中早已一炮而红,不仅成了世家贵妇们的待客佳品,更成为了与沈家的御泉酒平分秋色的贡酒。本来枕着银子笑醒的白凌波却有点忧愁,为啥,因为胡青告诉她,上个月已经收完最后一批葡萄,庄里存量不多,估摸着只能坚持到明年春天。再想喝就得等小半年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白凌波也没法子,只能一边收紧出口,一边又加紧往外推桂花新酿。
这天萧鼐上早朝的时候说,今日戎族使团要进京,白凌波还从来没有见过外族人呢,所以她一早就出来了。几条通往宫城的主街都有官兵把守,看热闹的老百姓们揣着手站在两旁,翘首望着远处的城门。
这情形竟让白凌波想起萧鼐回京那日来,不过,说起来那时他早都进城住到了沈牧的后宅,为何还要大费周章再演那一幕?这个问题她之前没有想过,而今回想起来,倒愈发觉得疑惑难解了。
正出神,远远就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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