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起面前的那杯水,喝了口才继续说下去。
“她那人城府甚深,凡事都在她的计算掌握之内,这从她才到英国一年而已,就有了自已的事业可知,她那人绝不简单。而且,我还听说了,之前唐琰会到英国的事,也是她一手安排的,所以,我想她如此大费周章,目的应该不会只是跟他做生意这么简单吧。”
闻言,她没说话,眉宇间却流露了不同以往的清冷。
严诗仪的用心,没有人比她更加清楚,因为她早在一回来时就向她表明,她回国的目的是要抢回唐琰。
因为知道她的企图,所以,这段时间以来,她才如此委屈求全,就算心中多不爽,也只能一口气将怨气吐进肚里,她不想给对方有机可乘的机会。
一想到自已都忍气吞声这么久了,昨天却一时之气下在唐琰面前,甩了严诗仪一耳光以至功亏一篑,脸色阴郁得快要滴出水来。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他又问。
她摇摇头,一脸愁容,不知该怎么办,却听到他语重深长地说。
“这样呀,本来你们的事,我不应该多嘴的,不过,有件事我想提醒你一下。唐琰那人最恨别人背叛她,如果让他知道,昨晚的事,他一定不会原谅你的,你真不该那样做的。”
听着他的话,她脸色倏地一白,慌乱失措地望着他。
“不是的,我也不想的,昨晚跟他吵架后,我心情很乱,也不知道自已去了酒吧,喝了很多酒,之后,醒来后就在酒店了,我真的不是有心的……”
“是程少风吗?”
“应该是吧。”
她有些不确定,却在对上他那双黝黑,似乎深不见底的眼瞳时,全身忽如堕冰窟,她这才意识到自已刚才说了什么。
她居然那么白痴不打自招,承认了昨晚跟程少风一夜情的事。
“你太过份了,你怎可以套我话!”
被她责备的他不在乎地笑了笑,口气不愠不火。
“你可以说我套你话,但也可以说,我这是跟你打预防针。你想想,幸好现在是我先发现此事,假若换了是别人,比如是严诗仪发现的话,到时你要怎么办?我只是想预先提醒你,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如果此事真的泄露了,你要如何应对?”
她看着他,脸上泛过一抹迷惘,似乎想他给点建议,却又不知如何启齿的样子。
“假若我是你的话,我会忘记昨晚的事。根据我的经验,通常一些秘密都是当事人自已揭露,不打自招的,所以,你若连自已也骗了,当没这一回事的话,自然秘密被揭密的风险便会减少。”
她点头,却又摇摇头,望着他欲语又止,一看她的表情,他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放心,我不是长舌妇,也没兴趣说人是非,你的心走出这个门口,我就全部忘记了。”
得到他的保证,她放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又微露苦恼的表情。
“就算你肯为我保守秘密,也难保这事没人知道。”
“你害怕程少风那边会露出马脚?”他想了想就明白她担扰什么。
她轻叹了口气,“俗语说,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如果,真的那么不幸,唐琰真的听到一些闲言闲语的话,到时,你千万不能承认,像这种事,除非他有真凭实据,否则,只要你矢口不认的话就行。”他指点她如何应对。
“你千万不要相信,坦白从宽那种鬼话,假若你承认了,你跟他之间就会完了,你别以我在吓你,像这种事,就算当时他嘴上说原谅你,可心里始终有一根刺,所以,与其这样不如一开始你就不让他知道的好。”
听着他的话,她望向他的眼神充满信任,及佩服。
“怎么这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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