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睥晲天下的模样。
楚景离,不会弑父。
他不会的。
“师父,这图可有毁的方法?”
“遇火则融。”
……
大理寺地牢,散发着潮湿的霉味。
地上铺着草席子,角落处,男人将头倚在墙壁上,阖着眼睛。
眼角嘴角有伤,却掩不住那张风华绝代的脸。
身上的蟒服沾了血。
随着一阵脚步声和锁牢门的锁头被打开,狱卒推开门,一身明黄色袍子的太子走了进来。
楚景离黑眸倏然睁开,对上太子那张清隽的脸。
“三弟,我不想杀你。”楚恒笑,走到楚景离的面前蹲了下来,“你只要将父皇的遗诏给我,我便放了你。”
楚景离眯眼,太子微微的仰起下颌,“父皇死的太蹊跷,没遗诏你让我怎么相信父皇传位给了你。”
“嗬。”楚景离冷笑,狭长的凤眸一片幽深。
太子就瞧不得楚景离这副模样。
明明小着他几岁,却偏偏生而令人忌惮。
楚恒起身,猛地挥了下袖子,转身出了牢,狱卒利落的将牢门上了锁。
等走远后,太子的声音传来,“将生,跟本王去飞霜殿。”
楚恒早在皇宫里安插了眼线,是大总管代公公手下的小太监福顺。
父皇的身体越来越差,尤为那两日更加的厉害。
从代公公半夜去三王府开始,福顺就飞鸽传书将事情通告给了太子府。
福顺偷听到了代公公宣布父皇的遗诏。
新皇竟然是楚景离。
太子咬了咬牙,他本为东宫太子,理应继承皇位。
可是朝中部分老臣一直有另立储君的意思。
他本以为父皇听听就算了,没想到现在留下遗诏,传位给楚景离。
如今,他必须找到这遗诏,销毁掉。
那么,他做皇帝,就再也没后顾之忧了。
“将生,搜。”
那日擒获楚景离,就是在这飞霜殿,楚景离的身上他已经搜过了,没有遗诏,那么遗诏理应在这宫里。
将生随命去搜,将飞霜殿翻了个底朝天。
找到了皇帝之前修建的暗格,可是里面除了藏书以及重宝之外,再无其他。
“殿下,一无所获。”
将生脸色凝重,太子的脸色则越来越难看。
“代公公呢?”
“关押在刑部大牢。”
那晚,太子以代公公为帮凶的名义,将人给抓了起来。
这弑杀皇帝,可是大罪。
……
太子一到刑部,就立刻将人提到了刑房。
代公公年岁大了,几日的折腾,连神情都是疲惫的。
袍子上沾着灰尘,十分狼狈。
“殿下。”代公公给楚恒行了礼。
楚恒坐在木椅上,冷眼看着代公公被拉到木桩上绑上。
旁边的炭火烧的通红,冷烙铁被狱卒扔在里面,片刻后,便与那火色融为一体。
太子微微扬起下巴,狱卒就将烙铁给拿了出来。
走向代公公。
代公公苍白的唇紧抿在一起,脸色紧绷。
“殿下,你这是为何?”
他出声,嗓音沙哑。
牢里太潮,代公公体虚,惹了寒症。
“先皇的遗诏,在哪?”
楚恒已经没了耐心,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轻敲椅子扶手。
“咱家不知道。”
太子冷眼,示意狱卒。
狱卒得令,用力的将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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