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大殿。
“中京传来消息,前方战事吃紧,要我们增派援军。当初我就不同意对中原用兵,现在结果怎么样?汉人会认一个辽人为君主吗?中原虽是一块肥肉,但那水浑得很,我们去了只会陷在里面。诸位将领,你们如何看?”萧温太后,头戴凤冠,耳垂挂着金枝,面容略微显老态,右手扶着下颚,紧缩眉头沉思,不知如何是好。
“这……”皇宫众将领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群废物,我大辽养你们做什么的?危难之际,竟然无一人能够提出好的建议。另外,萧天何在?能西飞将军,你去问问他,马竔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是”能西飞弯腰叩首,领命而去。
“禀太后,据说当年马竔屠杀了大漠十鹰后自己身受重伤,最后与大漠十鹰一同死在了荒漠,被兀鹫吃了。”牢哲岽站出一步,双膝跪在地上禀报。
“马竔既然死了,那我留着他们村的人何用?传讯兵何在?我要彻底了解马竔是否真的死了?”萧太后盯着铉恒所站的位置。皇宫大殿,一般人是进不来的,铉恒没想到自己跟着牢哲岽
进来的时候,门卫没拦。而且,当时自己站在最后,是牢哲岽命令他跟着来的。
“你,传讯兵,没听到太后问你话吗?”牢哲岽走向铉恒,拉了拉他的衣袖。铉恒看过去时,牢哲岽正在朝自己眨眼。
“我?”铉恒疑惑的指着自己,顿时说不出话来,自己什么时候成为传讯兵了?
“你左手上绑着传讯兵的红菱,不是你还能有谁?难道你是敌军混进来的。”牢哲岽焦急不已,若是眼前之人真的是敌军混进来的,那么他也会吃不了兜着走,毕竟,此人隶属于自己的部队。
铉恒一看左手,上面果然绑着一条红菱,为了掩饰刚才的失意,铉恒灵机一动,踏出一步,面对萧太后道:
“禀太后,小将先前正处于思忖状态。其实,马竔并没死?他说了,若是自己的亲人在大牢中受了伤,那么他会斩了耶律皇亲国戚的所有人。而马竔,此时正在赶来上京的路上,并又发出警告,若是辽军敢动他们村的人一根毫毛,那么他会杀到上京,将上京闹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铉恒说的是实话,他这次来就是闹事的。
“一介武夫,竟敢口出狂言,我哪里有对不起他家人了。先前发出警告,要斩杀他们村里的人,只不过是逼他前来投明罢了。再说,他是述律王子举荐的人,也是述律王子的朋友,我会那样对他吗?你,再去探,有什么新消息,赶紧来报。”萧太后愠怒,一巴掌拍在眼前的桌子上。而她说的述律王子,是指耶律述律。
“老不死的,把我们村的人关押在大牢里,还有脸说这等话?”铉恒咕哝,从萧太后的口中得知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于是,不再停留,乖乖的听从了萧太后刚才让他赶紧去探消息的话,从容不迫的在众将视野内走向大殿外,准备去救人。现在,铉恒知道,自己的家人在大牢中并没危险。
刚才铉恒为了套萧太后的话,故意说了“大牢”二字来确认自己的亲人所在的地方。萧太后并没解释,只说了自己“并没对不起马竔一家”,这说明,铉恒的亲人极有可能就在大牢中。
刚走出大殿,一只鸽子摇摇摆摆,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朝着殿宇之内飞去。已离开殿宇的铉恒,隐隐约约间听到萧太后发怒的声音,具体说了些什么?铉恒并没听清楚。
辽国最大的牢狱在皇宫大殿之下,铉恒穿着辽军传讯兵的衣服,四处游荡,似乎并不受约束,这正合某人之意。
“本人奉皇太后之命前来问罪犯人,你,赶紧打开牢狱,我要进去寻找消息,耽误了皇太后的事,我们谁都吃不了兜着走。”铉恒很拽,直接推开两个狱管,而后走进去。
“站住,请出示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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