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住，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邵允尧的笑容越发暧昧，羞耻感在我心底蔓延。

    他鄙夷的目光告诉我，苏棠，这一次应该够了吧……你不是在分手之后就天天想着他吗？你不是无时无刻不沉溺在过往的欢爱中无法自拔吗？这一次……是不是足够弥补你心里这些空虚了？

    苏棠，你其实就是个贱货！离了这个叫邵允尧的男人，你是不是活不下去？

    而邵允尧，应该也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刚刚粗暴残虐，对我没有一点怜惜，把我像玩物一样折磨。我在他眼里，表面上清高，骨子里就是个自轻自贱的女人，任由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我想明白了这些，木然的整理好衣服。

    胸前还有他留下的抓痕和印记，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发出讽刺的笑声。

    邵允尧轻蔑的看看我，扔过一包抽纸，冷冷丢下一句，“自己弄干净。”

    我真是贱的连个妓/女都不如，妓/女陪他睡一场，还能得到钱，而我却是免费的。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句话，士可杀不可辱。这句话是小时候跟苏言诺一起念书时看到的，那时我养父给我们的解释是，做人要有点气节，要有底线，不是什么事都要付出百分之百的代价，有的原则不能丢。

    小时候懵懵懂懂，长到这么大，才明白这话的意思。

    邵允尧点燃一支烟，悠然的倚在靠背上，车子天窗缓缓拉开，漫天星光璀璨，银霜一般铺洒下来。

    他勾着嘴角，一副胜利者冷酷无情的姿态。我知道他又是在用这种方式羞辱我，又要让我天上的父母看看，这个女儿是有多不要脸，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还要上赶着倒贴。

    我冷笑，裹好外套拉开车门跳了出去。我想，就算在这黑黢黢的山路上一直走到天明，就算碰到毒蛇猛兽，被北风吹的皮肤皲裂，我也不会再回到那部车子里。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股力量扯住，不由我反抗，便将我一把抵在车门上。

    “去哪里？”暗沉的天空下，我看不清邵允尧的脸，只觉得他声音如同寒冬的雪，在我身上化开。

    我别过头去，不回答，一只手拼命挣扎。

    他干脆两只手一起上，把我的手压在脑袋两侧，他的脸靠近了一点，我朦朦胧胧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想自己走下山？知道这里离你家有多远吗？”，

    “远一点无所谓，”我冷笑，“只要能摆脱你，就算爬我也自己爬下去。”

    “这么有骨气怎么刚才不使出来？”他温热的呼吸在我鼻尖萦绕，“刚才在车里，那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难道你是被艳鬼附身？”

    我死死瞪着他，脸上开始发烧。他大概注意到我情绪的变化，咧咧嘴，笑的更加张狂。

    他一把拽过我，打开车门，不由分说把我塞进去。“事情没完，苏棠。”他说，“从你十八岁到现在，一共欠了我两个孩子。上一个孩子我不追究，可这一次的事，实在是你太可恶。”

    “除非你把欠我的都还上，否则，我跟你之间，永远是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

    “我欠了你？”我笑起来，“邵允尧，你的逻辑实在太可笑了，原来从头到尾，竟然是我欠你？你怎么就不问问自己，你们姓邵的，究竟欠了我多少！”

    他看向我，目光没有一丝温情。许久，他低沉的声音响起，“苏棠，你杀死的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你自己的孩子……你一个做母亲的，从来都没有一丝愧疚，是吗？”

    我不语。

    他一直开着车载CD，不知转到了那一首歌，传出来幽怨哀伤的曲子。

    “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他声音沙哑，大手一把扼住我的喉咙，锋利如刀的眼眸直直的望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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