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聂靖安靠在床头,看着池白露有些着急地在他的房间里来回走着时,他满身的疲累和不适居然瞬间消失了一般。
池白露拿着裹了冰块的毛巾走到了床边:“你快躺着,现在你是病人,不能再逞强了。”
说着,她忙扶着他躺下,然后悉心地把毛巾放到他的额头上。
“你现在觉得哪里不舒服?头疼吗?嗓子是不是也很疼?我听你的声音,是不是喉咙也肿了?”池白露说着,又是伸手摸了摸聂靖安滚烫的脸颊:“你也真是……肯定是昨晚被我给传染的,你怎么一直拖着呢?生病了就得休息,治疗,要不是我发现了,你还打算一直扛着啊?”
“不过是小问题。”听着池白露不自觉的念叨,聂靖安并不觉得这是一件令人烦躁的事情。
看着池白露脸上有焦急的神色,他的嘴角也跟着有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发烧而已,总会退烧的。”
“怎么是小问题,什么叫总会退烧的?聂靖安,你的身体就不是自个儿的吗?你发烧了,三十八度七,再高一点,我就得带你去医院了。不然,让大名鼎鼎的聂靖安给烧傻了,这个罪名我可担待不起。”池白露没好气地说着,端了杯温水递给聂靖安:“是不是嗓子疼?我听你嗓子都是哑的,喝点温水。”
低头,聂靖安看了看那杯水,平静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难色:“……看来你说得对,我这次的确是病得有些严重。我发现我没有力气,手抬不起来。”
“我就说吧!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别逞强。”说着,池白露也没什么顾忌,她端着水就喂到了聂靖安的嘴边。
聂靖安呢,也非常配合,看样子是费了不少气力地慢慢撑起来,然后艰难地小口喝着水。
池白露见他这样,心头也不由的一软,手不觉地也攀上了他的后背,轻轻地拍着:“慢慢喝,不着急。”
喝了水,聂靖安在池白露的搀扶下又躺着,他半眯着眼,看起来稍微好了一些,不过脸色仍然泛着不正常的红润:“你去休息吧!我睡一觉就好了。你昨天也才……”
不等聂靖安说完,池白露亦是打断了他的话:“你现在才是病人,我要如何是我自己的事情。再说,你发烧很可能是昨夜我传染给你的,你昨晚照顾我那么久,我怎么可能没心没肺的不管你。”
说着,她替他盖好了被子。
灯光调得较暗,而这会儿池白露也是背对着熏黄的光,从聂靖安的方向可以看到池白露的周身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看着令人分外的放松。
聂靖安一直拧着的眉头在不久前已经慢慢舒展,即便他现在头昏脑涨,高热不断,心中也是泛着甜意的。
没有再说什么,他就慢慢地阖眼。
另一边,池白露望着他逐渐安静下来,眉眼间的紧张、担忧不由的浓重了些。
平日里,聂靖安总是给人一种强势、冷肃的模样,可说到底他也不过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有累了,也有生病的时候。
不免,池白露看着他闭眼休息的模样,心头竟是生出了一丝心疼。
这些年,聂靖安就是这么活着的吗?
就算病了,就算再难受,他也是独自一人撑着的?
这些疑问并没有人为池白露答疑解惑,但是看着聂靖安如今病倒在她面前,多多少少她也猜出了几分。
坐在床边,池白露守着聂靖安,不知不觉,夜就这样慢慢流走。
聂靖安虽然睡着,可到底生病了睡不安定,高热使得他时不时就冒着虚汗。
见状,池白露得赶紧为他擦干净。
拿着温热的毛巾替他擦了汗,池白露正要拿去清洗时,不料睡得迷迷糊糊的聂靖安却是猛地一把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不得不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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