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栗夫人登时哑口无言,只是恶狠狠地瞪着薄裳,恨不得把她撕了。
薄裳却灿然笑道:“本宫还有事,就先走了。”
走远之后,琉璃撇撇嘴道:“这个栗夫人是越来越嚣张了,竟敢说出如此不敬的话来,当真是完全没有把娘娘您放在眼里,实在可恶。”
薄裳看了她一眼,坦然一笑:“她把不把我放在眼里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我也不稀罕。只是,自从荣儿被立为太子,栗夫人的确太过嚣张,这个后宫被她搅得是乌烟瘴气的,然她毕竟是太子的母亲,又没有什么大的过错,本宫也不好惩治。”
琉璃笑了笑,说道:“等着吧,像栗夫人这样的人,迟早会自取灭亡的。”薄裳听了,甚觉有理,点头不再多言。
又说馆陶自那日询问栗夫人可曾问过刘启关于荣儿和阿娇两个孩子的婚事不曾,就越想越觉得当时栗夫人的神情不太对,她是个急性子,容不得事情憋在肚子里,心知就算再找栗夫人询问,她的回答还是会一样,于是便干脆去刘启跟前探探口风。谁知,一说到要给两个孩子定亲时,刘启却表现得十分惊讶,完全不像是之前听栗夫人说过的样子,这时,馆陶心里边有了底,她知道栗夫人是要过河拆桥了。
馆陶这人,生性泼辣,吃不得一点亏,从来都只有自己利用别人,没有别人利用自己的份儿,这一次却栽在了栗夫人手里,她焉能咽得下这口气。恨怒交加之际,馆陶怒冲冲地去了霜月阁。
栗夫人盈盈笑道:“长公主来了,快请坐!”
馆陶冷哼了一声,道:“坐就不必了,本公主恐怕高攀你不起!”
栗夫人见馆陶态度有异,一时惊觉奇怪,遂问:“长公主这是哪里话来,您贵为皇上的亲姐姐,只有我高攀的份儿,哪有你说高攀我的道理?”
馆陶瞥了她一眼,更觉心中愤愤,语气愈加不好起来。“栗夫人可别这么说,本公主再怎么样,也只是个嫁出去的公主,如何能比得上夫人有个当上太子的儿呢?”
“长公主怎么这样讲呢,咱们荣儿能当上太子,那也是拖了公主的福啊!”
馆陶此刻的脸色十分阴沉,冷然笑道:“我哪里有什么福啊,若是有福,也不会被人过了河就拆桥了。”
栗夫人心下一沉,又细品她口中的话,随即想到馆陶可能是知道了什么,低声问:“什么过河拆桥?”
馆陶挑眉看向栗夫人,道:“你啊,也就别跟我装了,你根本就没有向皇上提起定亲之事,却在我面前说提了,是皇上不允,栗夫人这难道不是想过河拆桥么?”
既然已经瞒馆陶不住,栗夫人索性就坦白了。“是,我的确没有跟皇上提起此事,因为我压根儿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让荣儿娶阿娇。”她之所以答应让阿娇成为未来的皇后,只是因为要借助馆陶的心计手段和人脉力量来帮助刘荣登上太子之位罢了,在那期间,她对馆陶也是千般奉承,万般迎合,哪怕委屈自己,也忍下了,现如今刘荣已经是太子,她的目的也达到了,何苦再委屈自己。
馆陶美眸一瞪,眼中尽露锋芒。“好你个栗夫人,竟然将本公主玩得团团转,你可知道得罪了本公主的下场是什么?”
栗夫人倒是无畏无惧,淡淡然看着馆陶,笑说:“长公主能将我如何呢,过去的那些事情,比如素姬的死,那可都是长公主你主使的,倘若我把这些事儿讲给皇太后和皇上听,不知道他们会有多痛心呢?”
“你竟敢威胁我!”这绝对是馆陶一生之中头一次遭人威胁,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栗夫人直视她的眼睛,嘴角扯出一个笑:“也不能说是威胁,我只是在自保而已,只要长公主肯放过我,你我便可相安无事了。”
馆陶紧紧咬牙,半眯着双眼,生生的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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