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娡意识到刘启和薄裳之间好像早就有误会,不愿意他们因为自己而使误会加深,因此想要留下来解释,但刘启怒色正盛,小枝等宫女不敢不遵从旨意,只能将王娡硬生生地给拉走了。
薄裳面无表情地看向刘启,冷冷问道:“不知皇上要跟臣妾说什么,连王夫人都听不得?”
刘启说道:“从今往后,皇后还是不要再来瑾瑄殿了。”
琉璃实在看不下去,斗胆说道:“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皇后娘娘她……”
话才到一半就被薄裳喝住了。“琉璃,住口,退下!”收了收脸上的怒色,继续说,“皇上当真是把臣妾当成了洪水猛兽了啊,害怕臣妾会把王夫人吃了吗?”薄裳突然又笑了,看似丝毫不在意,眼角却泛起了泪花。这样也好,至少她能走得干脆一些,再无留恋。“也罢,既然皇上开了金口,臣妾不来就是了。”
刘启转过身去,没有看薄裳。薄裳微微欠身,道:“臣妾告退!”
琉璃以为薄裳会很伤心,甚至因此抑郁而病,然而几天来看到的现象极度出乎她的意料。薄裳不但没有愁眉苦脸,反倒满脸笑容,仿佛什么都发生过一般。琉璃生怕薄裳是受的刺激太大了,精神都刺激得不大正常了,所以总是对薄裳说:“娘娘,如果您心里难受,就发泄出来吧,不要憋在心里,好不好?”
薄裳笑道:“本宫没有难受,本宫是想通了,轻松了。”很久以前她就起过离开皇宫的念头,但到底还是舍不下刘启,如今这局面,她看清了刘启的冷情,心死了,留恋没了,终于能够坚定决心了,因此,也轻松了。
琉璃虽不明白薄裳的意思,但看她精神倒还正常,也渐渐放了心,直到有一天薄裳对她说:“琉璃,本宫要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琉璃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还以为薄裳说的是要搬离朝阳殿,或者又像之前那样,要自请去冷宫,没想到薄裳却把话说得明白了:“离开皇宫。”
琉璃大惊,一时无法消化这句话。“什么?娘娘你说什么?离、离开皇宫?”
薄裳抚了抚小腹,温柔一笑:“我恨透了这宫墙,恨透了这里的人,所以我要带着我未出世的孩子离开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地方。”
琉璃首先想到的是薄裳的去处。“可、可是,您说过您在宫外已经没有亲人,如果您离开了皇宫,要去哪里呢?”
“去哪里都好,总比皇宫强,不是吗?”
琉璃这才意识到,薄裳说的“轻松”是指什么,她终于放下了唯一留恋的皇上,如今决定走了,所以轻松了,其实说到底,是皇上把皇后逼到了这一步。琉璃亲眼见证了薄裳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与苦楚,忽然觉得,走了也好,皇后娘娘是个有情之人,实在不适合这尔虞我诈的四角深宫,走了也好。“娘娘,不论您做什么决定,奴婢都支持您。”
五日后,皇后病倒的消息传遍后宫。
众嫔妃于是都虚情假意的前来探望,表面上装作担忧的样子,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琉璃在宫门口守着,见到摇曳着身子迈步而来的嫔妃,心里一阵厌恶。
“见过各位娘娘!”琉璃福了福身子说道。
“听闻皇后娘娘病倒了,我等今日前来探望,快些带我们进去吧!”一位嫔妃故作忧伤地说道。
“回各位娘娘的话,太医说皇后娘娘所患的是急性风寒,传染性极强,不益见人。皇后娘娘知晓各位娘娘的孝心,所以特地派奴婢在此守候。”琉璃回道。
“怎地竟如此严重,那皇后娘娘如今病情怎样?”另一位嫔妃紧张地问道。
“皇后娘娘向来体虚,身子底差,如今又沾染上了急性风寒,竟是一病不起,终日昏迷。太医也束手无策,只说好好休养或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