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南宫潇寒设下这一“鸿门宴”,绝会是有预谋的。
预谋是什么?将很快地浮出水面。
“天下大计便是合。”风怀轩几乎是把西门和南宫的话屏蔽,突然放下手中茶杯,摇袖起身,“我即此意,无须商议。多谢南宫兄款待,我等离朝多日,就此别过!”
“风兄如此绝决?”南宫潇寒已然起身,这的确是风怀轩的风格,处事麻利,从不拖泥带水,此话一出,无疑就是宣战。
天下分久必合,合之必起战争。这真是算风怀轩对他二人的宣战了。
不过西门和南宫也并未放弃过争夺天下的野心,只不过未露言表而已。南宫说是四王会议,共商天下大计,实则探之虚实,以作备战罢了。
“我所想,难道不是二位所想?”风怀轩的长眉一挑,嘴角一抿,浅浅笑意,那笑是诡异的,哂笑?嘲笑?没有味道的冷笑?
“皇后,难道想留于此处?”紧接着,他的目光落到了易川夏的身上,伸手递过去。
此种情况,易川夏必须跟他演足戏,抬手覆在他手心,他紧紧一握,拉着她远去。
宣殿前,两条长影渐渐消逝。
南宫潇寒和西门清扬对视一眼,各有所思。
“南宫兄,就此别过。”西门端起面前茶水,朝南宫潇寒致礼地饮了一口,“此别怕再无如此平和之日。”
“回敬!”南宫潇寒亦端起另一茶碗,饮下,“我们各凭能力!”
“好,各凭已力。”西门清扬绽唇一笑,那笑依旧潇洒的贵公子,大步踏宣殿。
这一次的相聚该是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了。
南宫潇寒以东道主的名义用隆重的仪仗队送各国君主于昭城十里之外,看似的平和,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只要一离开南昭国界,一切的危险将会奔涌而来。
途中已行好几日,再有一日的路途就在到达饶城了,饶城是四国交会点,不受任何一国的管辖。
饶城城主就像个山寨王,管着这富饶之地,享受着自给自足的生活。
其实四国对于饶城之争,早些年就略显矛头,这回怕是愈放大化了。
一路周车劳顿,易川夏的反应愈大了些,时常犯乏,一睡就是从早到晚,有时候一觉醒来天亮了,一觉醒来又天黑了。
有时候她就觉得自己是在浑浑噩噩的过日子,突然间没了目的,但她心中有一点很清楚,在四王会议时,风怀轩已经向南宫和西门宣战了。
这天下,他要得到。
如今早孕时期,除了贪睡以外,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想瞒过众人是轻而易举。但日子拖久了,这肚子定是大起来,风怀轩那里瞒不过去了。
她要在这之前离开,找一处宁静的地方生下宝宝,那里有山有水,有孩儿相依为命,足矣。
这个念头,从她知道有了他的孩子开始就愈强烈了。
她不再做深宫的女人,不想跟那么多女人共享一个丈夫。更不想有一天他为了江山将她弃之的悲惨。
她要为自己活着,为宝宝活着。
离东月愈近,她的心就愈乱了。
当务之急,掐在他手中的还有易浩,必须知道易浩的下落,她才可放心地离开。
“娘娘,醒醒。”又一次睡着,又一次被傲玉和小梨从睡梦中唤醒,揉揉朦胧的睡意,再瞄一眼窗外,好像快到饶城了吧。
“这是哪里?”易川夏问道。
“娘娘,这是饶城边境了。”傲玉回答,但她的眼神里流露着不安,还有担忧,“娘娘这些日子是怎么了?还是叫何太医给娘娘看看脉吧。”
“本宫无碍,只是觉得坐车太累,体乏。”易川夏轻轻打了个哈欠,摇头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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