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湖,不愿受琐事困扰,如此也好。再说了,我救你一命,你身为东月之主,送我一城也是可以的。”司空追一脸笑盈盈地凑了过来,“我可从来不客套别人给的报酬的。”
“城,是没有的。”风怀轩的回答很坚决。
“喂,你不要这样忘恩负义吧。”司空追一听没城可占,一脸丧沮,手中一捞长剑据在手中,“知道我手中人是干什么的吗?”
“杀人的!”风怀轩的话直入重点。
“你,你,你——”司空追自认为行走江湖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人没杀之,就唯独没见到风怀轩这号的。“信不信我手中剑不长眼?”
“信!”风怀轩的黑眸一抬,嘴角挂着淡淡的一丝轻笑,“只是你不会杀我!”
“为何?”司空追愈觉得风怀轩有意思了,从救他开始,就跟他老唱对台戏。
这叫啥来着,对,养虎为患,早知道这样就拿他人头换点银子花花呢。
“杀了我,你没好处!”风怀轩还是漫不经心地抖着衣服上的褶子,继续说道:“再说第一神箭不会杀掉破自己剑招的人,高手都是寂寞的!”
“呵呵,这次你倒说到我心坎了。”司空追不怒反笑,一甩散发轻松地吐了一口长气,再往床上一躺,“告诉你,我救你,就是不服,上次你怎么破我的招。你可不能死,你死了我找谁比试去。如今我现在是被你害得无家可归,这回我就跟着你了。”
“随便!”风怀轩不紧不慢地抛下两字,又是转身,走向窗台,深神凝望。
司容追躺在床上哼哼叽叽了一番,见风怀轩还是跟木头似的站在窗前,心中不服,一个盘腿坐起,“睡吧,明天还要跟着你的小妻子赶路呢。”
“你先睡!”风怀轩未回头,声冷依旧。
“也是,小妻子跟别人睡在一个房间,你肯定是睡不着的。”司空追摇了摇头,一番嘲弄,“真是想不明白,这样你都能忍,不怕那个西门到了夜深人静时,对着那如花美眷……呵呵——”
没人答理他,他倒是一个人笑得乐乎。
不过风怀轩侧眸,一个冷眼扫过来,他嘎然而止,一捂嘴,倒头就鼾声大起。
“怪人,真是怪人,比我还怪。”司空追嘴里嘀咕着,一个翻身闭上眼不再理他。
春夜的风拂过窗前,卷起风怀轩的发束拍打着他的脸颊,依然像雕塑一样没有任何的反应。
修长的手指紧紧扣进窗沿。
女子的面孔在脑海里渐渐地清晰,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一举一动都刻在了那里,很深很深。
“夏,我们很快会见面的。很快。”
话说,就不远处的西厢。
易川夏睡在床上,西门清扬睡在地上。
他们谁都没有真正的入睡。
她想着他。
而他想着她。
“你此回东月之后,怕你我再见已无期限。”西门清扬始终是睡不着,她也知道睡在床上的人儿是醒着的,突然地坐起,冒出这么一句来。
“如此不见也好,相见便会是敌人。”易川夏依然静静地躺着,双手放在小腹上,明亮的眸子直着帐底,仿佛在把一切看透。
“你倒是绝决。”西门清扬叹了一声,无可奈何,“也罢,如此我也断了心愿,回去西君,娶妻生子,绵延后代。”
“此般做便是对的。”易川夏终于侧眸过来,看着坐在地上的温情男子,这般的男儿是女子看了也会要动心的。
比起南宫,他多了谦谦之态,比起风怀轩,他又多了温情之意。嫁男嫁如此,也是挺好。
“这一路,我有时真是想狠下心来,把你带回西君去!”西门清扬攥起拳头有些懊恼地捶了捶地,最后又化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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