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不常有的自嘲之笑。
“你始终是没有!”易川夏依然是神态自若。
“就算带了你回去,你也不会留在我身边,你会千方百计地逃走!”西门清扬又是摇头,温情的狭眸里有了无奈的愧意。
“你是如此了解我。”易川夏垂眸淡笑,“这样也好,至少让我记得的西君皇帝是最温情的一面。”
西门清扬听到这一句,心中多少有一丝安慰,“你如此记得我,我也满足了。”
“好了,睡吧。”易川夏还是一脸的淡笑,轻轻一语,“明日离开桐木城,再走一日,我大约就安全了,你早些回西君吧。”
“不愿我再送你?”西门清扬有些失望起来。
“不是不愿,是四国之战将要拉开序幕,你早些回去做准备吧。”易川夏的提醒是善意的。
“西君与东月早已是对头,其实我入东月,你大可以你皇后之名叫城中守将将我拿下。”西门清扬有意试探着易川夏。
其实早在之前,他要送她时,就有谋臣劝说,他想赌上这一把。
“天下之争,各凭本事。你救我,我视你为友,怎会施小人之心?”易川夏早料到西门清扬会有此一问。
“是我多想了。”西门清扬点了点头,嘴角带笑,极是安慰,“看来我没看错你。”
“我一直都是这般。”易川夏莞尔一笑,翻了个身闭上了眸,不知不觉,眼泪湿了枕,他,若是活命,现在何处呢?
翌日清晨,易川夏和西门清扬就离开了客栈,出了桐木城,又行两日到了东月的核心地带——襄城,离都城月城是愈近了。
此时已是正午时分,襄城的城门外。
一骑车,一骑车缓缓而来。
“停——”易川夏叫车夫停下了马车,行在前面的西门清扬也勒了马缰绳。
“为何停下?”西门清扬连忙下马追问何事。
“先前约定,你送我于此即可。”易川夏低身一拜,诚恳地说道:“这些日子有劳了。”
“你愈如此,我心中愈是不好过。”西门清扬赶紧拦下易川夏,顺势捉住了她的手,“这般做是我心甘情愿,还是让我送你入城吧。”
看城门内,西门清扬恋恋不舍,不舍的不是城,而是人。
“不用了。”易川夏摇了摇头,语气委婉而又坚决,“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好吧。”西门清扬叹一声,无奈应下,“我们就此别过,你路上小心。”
“好。”易川夏又低身一拜,再看一眼这个男人,曾经的风流剑客,如今的一国君王,他没变,变得是这流年岁月罢了,若他们相遇不是在这动乱的时代,或许会是朋友。转身即要离去。
“夏,等等。”西门清扬忽然想起什么,赶紧地追上来。
“怎么了?”易川夏看到了西门清扬眼里的晶莹,那是何种的不舍。
“可赠一物,做为留念,可好?”西门清扬**了一阵,终于说出了心思。
易川夏盈盈一笑,“好。”于是从衣袖里取出绢帕一条,递上前去,“这本是我随身带着的绢帕,送予你吧。”
“我定好好保管。”西门清扬接帕于掌心里,手有微微地颤抖。
“后会有期。”易川夏颔首微笑,转身大步走向了城中,不再回头,不再给他任何的念想。
西门清扬立于城门前,举目眺望,直至她在他的视野里消失。
“主子,我们该走了。”直到侍从在旁催促。
“走!”这一声很坚定,一转身飞跃上马,绝尘而去,那眼神是属于帝王的魄力。
城楼上,一青一玄,两条身影,把这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瞧瞧,你的小妻子多么招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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