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治就是大半夜,实在困得不行了,自己个儿找了处地方困了一觉,一醒来,居然还没医好呢。
到底这毛头娃娃靠不靠谱?
心里可是一肚子的疑问,不过有些不对劲儿,好像有两道利光直勾勾地扫过来,扎得他直发麻,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的。
猛得抬头,正好与风怀轩的眼神相遇,天啊,做了这么多年的江湖杀手,什么样的没见过,什么样的场面没遇到,水里来,火里去。
可如今这双眼,这眼神足以叫他这个江湖第一神箭都感觉到胆战心惊的,染着血的锋芒,几乎能扎穿人心。
那种气势不是江湖小卒子能拥足的。
那种冰封更非一日之寒。
帝王家的魄力,帝王家的杀气,还有帝王家不可侵犯的威严,今日都叫司空追见识到了。
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噢,天,说医死人怎么办。大清早的确不该说,还说得是他心爱的小妻子,这可是大忌。
赶紧地一脸笑,“昨晚睡得太晚,实在乏得慌,头犯晕,我胡说的,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风怀轩依然是一腔冷漠,定在司空追的脸上又半晌,方才挪开,他第一神箭的心才稍稍着了地。
当初在月城梅园比剑输给他,输得当真是理所当然,这样的人,叫他看了都能心惊胆战,更何况旁人的。
“昨天我查了下那些尸体,发现了这个。”司空追赶紧挑开了话题,再这样僵下去,估计要被风怀轩的眼神给冰冻了才是,一边说一边从衣袖里掏出一块玉佩。
那玉佩晶莹剔透,一看就知是上品,若非帝王家,怕寻常人家是拿不出这等好东西的。
风怀轩接过司空追手中的玉佩,眼神一沉,“果然是她!”
“她?她是谁?”司空追好奇地追问一句。
风怀轩未答,同样一个冷眼袭来。
“莫非你在外面欠得风流债吧?”司空追习惯了口无遮拦,曾经虽是城主,但行走江湖多时,他都习惯了这般没个正经。
说到此,风怀轩的脸色愈是沉黑,灼灼的眼神扫过来,恨不得把司空追撕碎一口吞下似的。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司空追最终是举手投降了,大抵是发现自己个儿的话真的太多了。
风怀轩恢复了属于他的沉默,将玉佩塞进袖中,又再倚上扶栏,眼神愈是可怖,终于身后的厢房有了动静,吱呀一声响。
两个奴仆拥着一个紫衣少年踱步而出,大约十四五的年纪,脸上稚气未脱,但却凝聚着小男子汉的气势,不过因是忙碌了一夜,他的脸色甚是不好,黑眼圈可是重得很。
“赤怒,她怎么样了?”
一眼见到紫衣少年,风怀轩就像见到大救星似的,一个箭步迎上去,几乎忘记他帝王的身份。
是的,紫衣少年正是跟随在阿达木身边的赤怒。
这师傅二人自离宫以后就寻了这处小镇定居下来,潜心研究医术。其实他们的行踪,风怀轩是一直知道的。
这宅子,这些奴仆都是风怀轩赐给他们师徒二人的。
得了这宅子以后,赤怒在此定居下来,然,阿达木却行踪不定,据赤怒所说,他云游去了,估摸得大半年才能回来。
或许天无绝人之路。
易川夏受伤的地方离这里最近,找到他们才有唯一活的希望。
本来以阿达木的性情是不会接受皇帝的赏赐,但有赤怒在,情况就不一样了。
赤怒还小,路还长着。
他需要成长,需要娶妻生子。
此回阿达木虽不在,但赤怒跟随其身边多年,医术比起宫中御医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
“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脱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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