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了。”赤怒虽是年幼,但宫中礼节学得还是甚好的,没了孩子的调皮,相反多了一点点的稳重,低身揖礼,抬眸回答时,他的眼里藏着隐隐的愧意,“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风怀轩赶紧追问,他袖中的拳握起,指节发白。
“只是胎儿是保不住了。”赤怒把头埋得愈低了,“赤怒有罪,请皇上责罚。”
风怀轩的身子猛得一摇,他还是竭力地让自己镇定,那双原本沉冷的眸突然变得脆弱,黯黯的,好像失了魂一般,“只要,只要她无碍就好。”
“皇上请节哀。师父的药对皇上娘娘已经起了效,日后若是娘娘好生调养,还是会有孩子的。”赤怒好歹也在宫中待了许久日子,这个皇帝的脾气他是知道的,从来强刚霸道,大约从未见过他今日这般无助与脆弱,心头小小地揪了一下,要是师父在就好了。唉。
“喂,毛头娃娃,你到底会不会医病,怎么把孩子给医死了呢?”司空追这会儿开了腔,早知道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中用的,还当真是,指着他的脸就一顿臭骂。
“我不会医,你来医啊。”赤怒最讨厌别人指着自己的脸,尤其是这么一个不修边幅,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东西。
“我,我又不懂医术!”司空追指着自己,一阵恼火,这毛头小子的嘴倒是挺利的。
“不懂就不要评头论足的!”赤怒不甘示弱地一顿吼过去。
“你明明就把孩子给医死了!”司空追是没想到,自己堂堂江湖第一杀手竟跟一个小毛头孩子较起真了。
“你,你——你懂个屁!”赤怒气得就差点跳脚,“要是师父,这孩子也保不住,娘娘伤了腑脏,能保命就已经不错了。”
“哟哟哟,还学会骂人了。”司空追没想到自己是捅了马蜂窝,这毛头小子不依不饶了还,“不中用就是不中用,别把师父抬出来吓人,我看你那师父也是不中用!”
“你敢说我师父不中用!我今天非用毒针扎死你不可!”赤怒毕竟是个孩子,说风就是雨,从衣袖里掏出一把银针就朝司空追扎去。
“天啊,还学会杀人灭口了!”司空追故意一个瑟缩,装着怕怕的样子,赤怒一迎上来,他轻功一飘,闪了开来。
论功夫,司空追自然要比赤怒强许多的。
江湖杀手的名号也不是虚的。
“够了!”这两人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风怀轩一声冷喝过来,一切嘎然而止。
赤怒立即意识到自己失了态,“皇上,赤怒知错了。”
“你们先退下吧。”风怀轩摇袖示意。
“是,皇上。”赤怒低身又拜,连忙给两名仆奴递了个眼色,只瞧两仆奴匆忙回了厢房,一人端了一只盆,盆中一汪血水,另一人端了一扎白布,染了血的白布,至于里面包裹了些什么,想想也该知道。
为免风怀轩看着伤心伤情,赤怒赶紧意识两仆奴退下,他自己也匆匆拜去离开,离开之时,不忘恨恨瞪了一眼司空追。
“还不走?”赤怒没好气地来了一句。
“不用你提醒。”司空追一抱长剑,跟上他的脚步。
今时今日,两人算是杠上了。
阁楼静了,静得只能听到风吹的声音。
风怀轩提步入了厢房,一眼就看到躺在榻上奄奄一息的她,那张美丽的脸一片惨白,好像刚用水漂过了一般。
他的心突然空了,好像被刀子生生地剜走了。
挪步至床前坐下。
她躺着,他坐着。
她安静地闭上眼,长睫偶尔一颤,像展翅欲飞的蝴蝶,不知眼帘打开的那一瞬会是如何的凄凉。
大手情不自禁地抬起,情不自禁地抚上,指尖划过她嫩滑的肌肤,感觉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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