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中一愣,下意识的看向了周氏,又飞快的移开,咽了咽唾沫,望着杨月浅问道:“那可是鸩毒,你、你……你真敢喝?”
“我的茶,我心里有数。”杨月浅站到了几边,目光冷冷的盯住周郎中,“请。”
“郡王,您看。”周郎中眼底有些兴奋,不过,他还是先请示徐修湛。
“月浅,此事不可儿戏。”徐修湛不赞同的开口。
验毒有很多种办法,没必要用这种最蠢的。
“郡王,此事非这么办不可。”杨月浅却坚持,“除非,这茶不是我原来的那一壶。”
“你的茶,有什么说法?”徐修湛一愣。
她似乎很有自信。
“当然有。”杨月浅微扬起下巴,清脆的应道,“我虽不敢说我的茶能解百毒,但,似鸩毒这一类的,定能解。”
“这怎么可能!”周郎中立即反驳,“我研制鸩毒多年,也没见过有什么茶能……”
“周郎中,你一个郡王府里的郎中,没事研制鸩毒做什么?”杨月浅笑看着他。
得,这还没开始呢,这蠢货就自己招了。
“周郎中,你说。”徐修湛也盯上了周郎中,暗沉的眼睛里蕴着风暴,久居上位的威严一下子释放了出来。
“郡王,我……”周郎中自知失言,心里已经虚了,额上的汗如雨般滑了下来,双腿不自觉的打颤,“郡王,表姐夫,我虽研制鸩毒,可是,我并不用的啊,前几年,常听人说有人死在鸩毒上,我就想着做出解药,哪里……县主的毒,真的不是我的啊。”
“是不是,让人查一查不就知道。”杨月浅在边上凉凉的说道。
周郎中咬牙,瞪了她一眼:“世子妃,你想为自己脱罪,我理解,可是,你也不能为了脱身就随意的攀咬我。”
“咦?我何时说你下的毒了?”杨月浅挑眉,反问道,“明明就是你自己方才说的,跟我可没什么关系,反过来,倒是你周郎中在口口声声的指证我害了县主。”
“除了你,还有何人?”周郎中咬牙。
“反过来说,除了你,这府里还有谁有鸩毒?”杨月浅针锋相对的顶了回去。
“岳父,现在不是追究谁下毒的时候,霏儿可耽搁不得。”向少曲在边上见他们掰扯不清,忍不住心焦。
“你们可有办法?”徐修湛长长一叹,挥了挥手,看向了其他的郎中们。
“岳父,还是请嫂子再麻烦一次吧。”向少曲急忙道。
鸩毒是周郎中闻出来的,其他人虽是名医,却个个都说鸩毒无救,如此,何须再浪费时辰。
不知为何,相较之下,他还是偏向于杨月浅。
徐修湛看了看杨月浅,沉吟不语。
这并不是信不信的问题,而是,这儿聚集了郢城所有的名医,请了他们,却置他们于不顾,反让个小女子去治,对他们来说是种蔑视,万一,杨月浅治不好呢?
他们还会接手吗?
这一个个,可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岳父,我相信嫂子不会对霏儿下手的。”向少曲见状,上前一步,再次疾声说道,“她精医药,若是想让霏儿死,完全可以不动声色的下手,又何苦像现在这样,留下这么明显的把柄让人抓?更何况,她们无缘无仇的,还是姑嫂。”
杨月浅站在一边,置若罔闻。
她很想就这样撂开手,不再管徐少霏,可是,周氏的态度却让她改变了主意。
这下手的人是谁,她不知道,但是,她直觉,那人和周氏、周郎中只怕都脱不了干系,更何况,王嬷嬷还在他们手里。
讫今为止,她手上能用的也只有王嬷嬷一人,现在还不能让人出事。
“月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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