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阖府的人都陪着你哭得跟死绝了男人一样才行?”
周氏紧抿了唇,盯了她一眼,克制的转了回去。
杨月浅吃了些瓜果,便有些撑不住想睡。
这一天,又费力又费脑的,实在累人。
“累了就眯会儿。”燕以清心疼不已,考虑着要不要来硬的把人带走。
“不了。”杨月浅强撑着。
这种时候怎么睡?
徐亦霈没让她过去尽一个儿媳妇的责任,这其实并不是心疼她,而是,他心里其实也是在怀疑她了。
这一点儿,她心知肚明。
这也是她不坚持回霈园,而选择留在这儿等的原因。
她只要出了这个门,说不定,他后脚就会把罪名栽到燕以清头上。
那个疯子,什么都干得出来。
反倒这样,她在这儿,燕以清也待在徐亦霈的眼皮子底下,反而减少嫌疑。
至于近前尽孝,反正无论是柳氏还是徐时雯,都不会让她靠近的,她还是不去惹人嫌了。
“世子,酒中的毒查出来了,里面有生草乌。”没一会儿,外面的郎中又请了回来,查出了那酒中残留的药是什么。
“生草乌?”徐亦霈皱眉。
他并不懂草药。
“是,未炮制的生草乌毒性很大。”郎中回道,“炮制过的草乌能祛风除湿,温经止痛,常用于风寒湿痹,关节疼痛,心腹冷痛,寒疝作痛,麻醉止痛。”
“查清楚了?”徐亦霈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杨月浅。
徐府可不像杨家,除非周郎中,并没有几个懂医识药的,而这次,酒里放的不是鹤顶红不是鸩毒,而是草药……
“查清楚了。”郎中忙重重的点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加重自己这番话的份量。
“退下吧。”徐亦霈点头。
突然,他心里冒起来一个念头,瞬间便如疯长的野草,扼制不住。
他阴沉沉的望了那边公然坐得很近的两人一眼,招手叫了一个心腹过来,耳语了几句:“去,务必落实。”
护卫匆匆离开。
花了半个时辰,早就备在奉祖堂里的棺木也被抬了过来。
柳氏哭得晕了过去,倒是给人省了不少的事儿。
周氏带着人利索的将徐修湛收拾妥当,让徐修湛几个儿子一起抬入了棺中。
外面的灵堂也布置了起来。
人来人忙的厅中,杨月浅和燕以清倒成了看戏的闲客。
“爷,找到了。”棺木抬往灵堂,一大帮哭哭啼啼的人跟了过去,一个护卫却手捧一个大包裹匆匆进来。
“找到什么?”徐亦霈转身,微红的眸带着一抹寒光。
“在客房的床底下找到的,一包生草乌。”护卫说着,看了燕以清一眼。
“哪间客房?”徐亦霈皱眉。
“就是……之前燕侯爷住过的那一间。”护卫犹豫的看了一眼燕以清,才说了一句。
“什么?”徐亦霈沉声,“你没弄错?那客房后来可曾住过人?”
“……”杨月浅看向了燕以清,一脸古怪。
她以为,要被栽脏的人该是她,却没想到,会是燕以清。
燕以清冲她挑了挑眉,笑得意味深长。
“还笑。”杨月浅无语的摇头。
“侯爷,可否解释一下?”徐亦霈缓步过来,望了望杨月浅,冷冷的问,“我记得,你是来整顿军纪的,怎么?我父亲犯了哪条法纪了?”
没有询问,没有查证,直接定罪,倒是他一贯的作风。
杨月浅同情的看了燕以清一眼,却没有什么太多的慌张。
她相信,燕以清不会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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