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身也痛。
如果向晚清在身边,他一定不舍得她痛,他一定会紧紧抓着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如今,玉姬阁是空无一人,都去会太妃的寿宴了,痛吧,痛过之后,她才能站起来跟她们再争。
只是一阵阵越来越大的绞痛,更是让她难以忍受,她忍不住躺在贵妃椅上,双手拉着肚角,她感觉,一阵阵的热流从双脚间流了出来。
宫女这时大叫:“娘娘,你流了好多血。”
“别惊,去拿布来止血。”她也很害怕,说不清的恐惧在脑中,太多的血,将地板都染红了。
痛疼终于让她忍不住了,咬着拳头,尽是牙印也不放开,不让人听到她的叫声。
“娘娘,止不住,血流个不停,奴婢去宣御医可好。”小宫女吓得要哭了。
她摇摇头,血还在流,连生命也在流一样,浑浊的脑袋一下变得清楚:“我,我可能不行了,你去请晚妃过来,她知道,我想见的是谁,快去,不要惊动了任何人。”
人声沸腾的寿宴上,太妃娘娘一反常地也扮妆的珠光宝气,让人赞叹,风华未老,就连太后也出席了会,送上礼才走。皇后的肚子越来越大,坐在皇上的旁边,柔情万千,娇声细语,依旧他最近的位置,坐的是晚歌,食之无味,她讨厌这样的场面,听不完的好话,说不尽的假话,让她欢喜的还是安雪儿,她来了,脸色也好看多了,一反那天的黯淡之色,朝她点头笑笑便坐下。
一会,一个小宫女匆匆地来,告诉湖青,湖青再小声地在晚歌的耳边说。
晚歌看看皇上,站了起身:“臣妾身子不适,到花园去转转,失陪了。”
他并不留她,只是黑着脸:“扫兴,走吧!”这番重话,让后妃的女人脸色各异,有欣喜也有偷笑,总之看来二个是没有什么戏唱了。皇上转过脸:“今儿是朕的母妃过寿,别再让朕扫了兴。”端起酒,一饮而尽。
有些欲想也离开的身子又悄悄地挪了回去,晚妃都如此,自个出来,岂不是火上加油。
晚歌寻着向晚清,他二眼无神地望着那仍没有发新枝的柳条,狂风一吹,就打在他的身上,他也不觉的有痛。
一转身看到晚歌,掩着眼里的痛:“晚儿?”
“哥哥,跟我走,姬妃出事了。”她拉起他的手。
向晚清的手在颤抖:“怎么会出事,怎么会这样?”
“皇后是不会让她有孩子的,可她偏偏就有了,你说能留吗?刚才她让人来找我,那必是她吃了什么药,出什么事了,快去玉姬阁。”这是迟早也会发生的事,她并不意外。
向晚清抽回手,有些冰冷:“晚歌,我岂能一错再错,我不能再去玉姬阁,到时连你也会牵连上的。”
“哥哥,皇上已经知道这事了,去吧,也许是最后一面了。”
他扶着晚歌,匆匆忙忙地往玉姬阁赶去,谁也不知道,他心已绞在一起了。
“娘娘,晚妃娘娘来了。”小宫女转唤着。
一脸黑色的姬妃悠悠醒来,不知痛了多久,痛得她没有感觉了,一个宫女,用力地擦着地上的血,一盆一盆的血水,触目惊心。
她一笑,眼里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连眼珠也变得黯然了。
“你们都出去吧!”晚歌轻叫,合上了门,不让别人看到不该看的。
他抓住她冰凉的手,泪终究还是落了下来,滴在她的脸上,让姬妃忍不住也滑下了泪:“我真是后悔啊,晚清,我对不起你啊。”
现在来说这些,还有用吗?在的时候不珍惜,当要离别之时,才会感觉,错得深了。
桌上的药碗还残留着些药汁,一碗落胎药,可以致人于死地,这药中,又下了多大的手脚。
“晚歌。”她轻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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