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我,我,我……”李公公哀求着,嘴里却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
陈炎君沉色:“说。”
“陛下,老奴不知道说什么呀!”
“混账!”陈炎君骂了一声,“你侍奉过三代君王,先帝在位时便是你在身旁贴身服侍,二十年前先帝定李唐两位将军叛国罪,先帝身边难道就没有来过一两个亲密的人?”
李公公一张老脸立刻哭得不成样子,磕着头道:“陛下,老奴真的不知道啊,那时,那时的事情过去那么久,老奴,老奴忘了。”
“忘了?”陈炎君倍感疑惑。
裴相静立在一旁,忽然开了口:“李公公,你年纪大了,记性不好,可要本相来帮你找回记忆?”
李公公仓惶地看了裴相一眼,连忙朝向他磕头:“裴相爷,你就饶了老奴吧,两位将军都过去二十年了,骨头都要花成灰了,就别再提这件事了。”
陈炎君道:“你果然知道!”
李公公被逼的无奈,干脆一摊手直接坐到了地上像一个像一个孩子一样哇哇地哭了出来。
陈炎君很不耐烦,喝到:“起来!当年的事情你不说清楚,朕,朕停你三年俸禄!”
“二十年前,”裴相开口,“某日先帝唤本相于宫内,询问二位将军于朝中之况,便是已有端倪,于朝中,若有大臣欲奏得两位将军,不会越过本相,故而朝中无人参奏,便是宫里,何人告了御状?”
这是陈炎君第一次听裴相这样直白的说话,对裴相的本意又有了新的考量。
李公公战战兢兢地说:“裴相爷都知道了,又哪要老奴来说?”
“当时宫里能靠近先帝之人不多,陛下可一一筛选。”裴相躬身,对陈炎君。!%^*
陈炎君寻思一会儿:“李公公。”
李公公连忙转身作揖道:“陛下。”
“当年除了你,哪些人可以到先帝身旁近身?”
李公公回道:“禀陛下,除老奴外,便只有宫里的娘娘能近得先帝身侧。”
“只有宫里的娘娘?”(!&^
“前禁军统领也可以,不过,那时他从未出现过,老奴紧随先帝,未曾见过他有求见。”
陈炎君陷入了沉思,没有看到裴相嘴边划过一丝笑意。
“你下去吧。”
李公公闻声退下,陈炎君道:“裴相,你怎么看?”
裴相拱手:“老臣,不敢看。”
“宫内何人蛊惑先帝,裴相可知?”
裴相只是笑着,没有答话。
“老师。”陈炎君再叫他一声。
裴相道:“若你未能猜到,今后别说曾受过老夫教导。”
陈炎君惊愕:“难道是,鬼妃?”
裴相笑而不语,陈炎君心情复杂,他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敢认。
因为如果又扯到鬼妃身上,那就是指向她背后之人……
“难道此事是皇叔……”
“陛下身为君王,言之行之当慎重。”裴相道。
陈炎君倒吸了一大口凉气,道:“鬼妃一鬼国女子,如何认得朝中大臣?背后若无人指使,断不会将此事做得如此圆满,可是,她背后之人为何要污蔑李唐两位将军叛国之罪?”
“这恐怕永远都是个谜了。”裴相一声长叹,看向窗外远处的天空,出神。
唐婉若和苏子络悄悄的回来,进了宫门,苏子络问:“唐姑娘要随在下去为陛下请脉?”
唐婉若点头:“当然了,苏先生,你不在宫里的时候都是我给相公看病,医书也一直在看,没有耽搁。”
“孺子可教。”
“谢谢苏先生夸赞!”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