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送裴灵儿出去,回来后发现地窖的门没关。走下去,发现她果然还在这里。
“你说你,总逞什么能!”李如好心地责备怨她,走下去,“现在把母老虎送回去了,你满意了?”
“李如姑娘,你拉我起来。”唐婉若很窘迫的,“腿软,站不起来。”
李如叹息,扶起她:“你别说我总讲你,你就真不怕那位大小姐把你和陛下的事情全部说出去?她那种娇纵惯了的大小姐,什么做不出来?”
“她不会。”唐婉若道。
李如哼一声:“你就确定?”
“我确定,”她道,笃定地,“你别忘了我是做什么的,我是官媒,男女之事我不会看错,她是真心对他,爱到偏执,她不会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呵!你又确定了?”李如不屑地,但也没有再反驳她,道,“怎么样,现在打算做什么?要我派人送你回去,还是留在这里?”
唐婉若想了想,道:“准备软塌让人抬我回去吧,我真的腿软,一时缓不过来了。”
李如照办,唐婉若坐在软塌上,虽然这个规格她是能适用,但这个待遇还是第一次享用。
起先不觉得,但裴灵儿走了之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心里是多么害怕!
是的,她害怕,她怕裴灵儿,更怕看着裴灵儿想起裴相的那些话。
今日,裴相说着在她头上轻轻拍了拍,好像很小的时候便见过她一样,那种熟稔和长辈的温情令她不敢接受。
传闻里阴骘狡猾的裴相爷也能是这样的慈祥?
她还是不敢想。!%^*
软塌到她住的地方停下,此刻她已经歇息好了,自行从软塌下下来,朝着几个抬轿的小公公道了谢,这才进去。
她本想自行去洗个澡然后睡觉,却没想到他已在房里等着。
陈炎君问:“去哪了?”
唐婉若盯着他,抿唇不语。
陈炎君起身,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捋开她鬓角边的头发,撩到耳后。(!&^
“怎么不说话?”他的声音一下就柔了下来,唐婉若听得心头一暖,一下就抱住了他。
“相公。”她轻声说着,将头埋进了他的胸膛。
她这样显得有些无助和低落,陈炎君抱住她,轻声问:“怎么了?是今日朕让你去御书房,不高兴了?”
她重重地摇头,抵得他胸前有些难受。但他不在意,反而觉得有些满足,又问:“那是如何?朕不认为宫里还会有人能欺负得你。”
“没人欺负我,”她道,“就是,有些难过。”
听她说难过,陈炎君将她拉开,盯着她的眉眼仔细打量。
“怎么难过了?给朕说说?”
他略显焦急的声音更让唐婉若一暖,忽然一下就哭出来了。
“你……”陈炎君猝不及防,叹息又惊讶道,“若若,朕不记得今日有做什么令你难过之事。”
“不是相公,”唐婉若低声哭诉,道,“我没想到,你们竟然都对我这么好!”
她伤心难过,不是为他人,而是为自己。本来她以为自己就是自幼丧去考妣三里乡土生土长的孤儿,除了张婶以外,没有人会再来关心她,甚至自己也做好了准备一辈子的孤苦,就这样嫁人生子便好了,却没想到遇到了陈炎君,还有裴相、李如,一个个都对她如此关心。
所以她哭了,不是为别人,而是大家越关心帮助她,便越让她意识到自己从小到大成长起来的辛酸。她哭的是自己,是自己苦命的童年,和凄惨的唐家的命运。
然后自己才明白,原来自己也是很脆弱的呀!
陈炎君安慰地朝她一笑,伸手替她抹去脸上的泪痕,但奈何不了一双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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