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地听着,被老六最后一句话逗笑了。
现在什么都风轻云淡,就不再计较那些过去的前尘往事。
再次点起一支烟,回想那些白玫瑰,怎么着,也有一千枝了吧?
很久,没有闻到白玫瑰的香味,已经快忘了它独有的气息。
“不用帮他说好话,我爱他,这无疑。但我更爱我自己,愚蠢的女人才会因为这些所谓的恩惠,把自己的一切都压上去。”我也没想到,出了事之后,我变得如此通泰。
似乎世上再没有让我能够起了波澜的事情。
老六自己倒了茶,顺便给我添上:“嫂子,我哥可不止一次,救你于危难啊!不念恩情也就算了,你怎么会瞧不起他的情?”
“六哥,我们也不是外人,大家都知道彼此,可你知道萧战胜对我做了什么?他剥夺了我此生做母亲的权利!”我把头偏到一边,忍不住哽咽。
如果我这么容易就痊愈,那铁定了是傻。
枯骨,行尸走肉,万念俱灰。
一个女人,做不得母亲,那她活着的全部意义是什么?
老六皱着眉头,惊呆着看我,目不转睛。
好一会儿他才动嘴:“嫂子,我……我不知道……可……可这并不是我哥的本意!我听说他是到外面去了两个月,但他好像是……”
“不管他是去做什么!”我沉声道,“一个男人,连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保护不了,他事业再成功又怎样?嗯?六哥,我现在说话心平气和,是因为我经历了风暴,经历了黑暗,所以现在,我消停下来了!”
突然寂静下来,整个大厅内,只有煮茶轻轻沸腾的声音。
“这是你的想法?”门口传来一道冷声。
我淡定地往那边一瞥,萧谦墨刚好迈着修长的腿朝这边走来。
一步步,似要踏在我心坎儿上。
“回来了?吃了么?我让佣人做饭!”说着我站起来要叫佣人。
萧谦墨挡在我面前:“不必!”
我也不勉强,坐下继续喝茶,把刚没抽完的烟拿起来继续抽着。
哪有那么多波澜壮阔,往往在泰山压顶之后便会波澜不惊。
以前,他是我心头的刺儿,扎着,连呼吸都是疼痛和难忍。
可是现在,他不过是我头上的三千愁丝,在与不在,又怎样呢?
火烧过后,是有狼藉,但一阵风吹过,也就什么都不剩了。
只有亲眼目睹那场大火的人,才明白是怎样的惊悚和恐怖。
“老六,明天去赌石场待着,和东子扣紧。”萧谦墨坐下,我替他倒了茶。
没必要赌气,现在我连赌气的意愿都没有。
本以为萧谦墨不会和我言语,但他偏过头问了:“你要怎样才消气?”
消气?
我抿嘴假意思考一会儿:“苏苏心里没有气,学中医也这么长时间了,我知道生气不好,但若是问我有什么办法可以让我开心,那倒是有一个,让我杀了他!杀了萧战胜!”
萧谦墨一拍桌子,小茶杯被震得跳起一些。
我轻笑:“萧总息怒,不想让我开心也无妨,每天在这里喝茶看书,挺好的!也不用劳心劳力。”
诚然,我已经成了罪人。
“嫂子,一家人,不要说这些伤感情的话!”老六听不下去了,不断给我使眼色。
有那么一瞬间,我又有了拿刀去找萧战胜的冲动。
但时候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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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跟下来的日子,我也没有吵着要和萧谦墨分房睡,心里清楚,这不会是表面上的矫情。
但有一日,我做了梦,梦见我的两个孩子哇哇大哭,不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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