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叹了一口气,他压下心头的不舍,叹了一句:“这天,要乱了。”
走出院子,便有几个黑衣男子伏地,叶凤然只挑了一眼,声音沉冷又决绝:“里面的人给我以命相护,她要是少了一根汗毛,你们来赔。”
十几个男子半跪,齐刷刷地道:“尊令。”
回头,再看了一眼那桃花树后的院子,他痴痴缠缠的视线久久才收回来,转身,一身戎装在风中凤舞。
他走了,只留下两个字。
“等我。”
只是院中的人儿,听不到。
这天,确实乱了,乱得一塌糊涂了。
正是此刻,宸妃驿馆也同样一派蓄势待发。
鹿邑王与昨夜便秘密抵达靖州,不动声色地安排这一场夺嫡之战。
“都安排好了?”
鹿邑王三十多岁,天家的男子多数斯文俊秀的,只是这鹿邑王倒生得多像武夫。
陈思妤今日也换下了一身华贵,只着便装,显得干练,回话说:“王爷,一切准备就绪,皇上出巡的队伍已经快要到靖州了。”
鹿邑王笑,眼里全是势在必得的精光:“嗯,让所有人准备,一入靖州,立马动手。”
当下,身侧的统领便俯身领命:“是!”
鹿邑王广袖一甩,一副君临天下的狂妄:“这一天我终于等到了。”
如今万事俱备,只等冬风,鹿邑王自然以为那把龙椅他是坐定了。
陈思妤笑得眉目温婉:“思妤先恭贺王爷大业已成。”
陈思妤行了个标准的宫礼,十足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
鹿邑王心里惊动不已:“这天下,很快就是我的了。”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陈思妤俯身行礼。
鹿邑王大笑出声:“哈哈哈。”
青天白日的,倒也适合做做皇帝梦。
除了叶凤然,与鹿邑王,自然,还有一处蠢蠢欲动。
已是辰时三分,天正大亮,刺史府的牢房里,一批黑衣劲装的武士秘密潜入,不动声色地放到了几个守御的官兵,不过片刻,严密把手的台州监狱便换了个天地。
一声一声闷哼,血腥味弥漫。
忽然,咔嗒一声响,牢房的锁被一剑劈开,玉茗烟只是缓缓转身,丝毫不见惊讶之色。
来人一身黑衣,脸上梦着黑巾,看不见长相,独独一双眼夜鹰似的厉。
男子很恭敬地半跪下:“玉公子,我等奉了太子的旨意,护送公子出去。”
玉茗烟伸手,任黑衣男子劈开他手上的铁链,淡淡问道:“太子在哪?”
“靖州城外。”
玉茗烟叹息,似笑非笑:“这天,乱了。”
说完,转身出了牢房。
这天啊,确实到处都风起云涌了,三方势力,各占一隅,一场血战即将开开帷幕,那血色蔓延这下,是这个天下的沉浮,谁来主宰今日之后,便看风云一定。
辰时已过,此时的靖州境外,风一片狼烟。
一只出巡的队伍远远地踏土而来,二十几个人,丫鬟,仆人,侍卫装扮的都有,簇拥这一顶豪华的轿子。
一片安静之时,忽然传来一声大吼:“皇帝,狗命拿来。”
铿——一剑出鞘,在空中划了个弧度。被惊了的马一声长啸,将轿子拉出了数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之后,护着轿子的侍卫才反应过来,立马一声令下:“快,有刺客,护驾。”
顿时,十几个护卫严阵以待,将轿子护得严严实实,刀剑一出鞘,一个一个都是严阵以待的武士。
外围的黑衣杀手们也立刻摆阵,将皇帝一行人围在中间。
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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