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太子殿下。”
段怀文看见司徒玉儿,心里是什么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了;昨日那句“你很恶心”,还真恶心了他一整晚。
“起吧。”
司徒玉儿在段怀文伸过来的手快碰触到她之前,就一边起身一边后退,月蓉趁机上前挡在两人中间,所以段怀文连碰到司徒玉儿衣袖的机会都没有;不禁眼神暗凝,闪过一抹愤怒。
此次寿宴是圆桌式的,司徒玉儿因为身份尊贵,和太子、朱老夫人、朱权、司徒筠、还有朱贵坐在主桌。
朱权问太子,是否要邀请司徒心乐坐来主桌,毕竟她是太子未来的妃子,朱权想借机讨好段怀文;这让和司徒老夫人、叶氏坐在第二桌的司徒心乐心花怒放,她也可以凭借太子的权势坐到主桌。
不过太子却毫无迟疑:“不用了,凡事依礼才不会出错,让人诟病。”凤府的冷态度,让太子对司徒心乐愈来愈没有耐心。
段怀文这么说,司徒心乐就蔫掉了很不高兴地噘着嘴、扯者手绢;这些司徒老夫人和叶氏都看在眼里。
她们很少看到太子和司徒心乐在一起,只是听司徒心乐说太子对她多好多好,每隔一日一盅补汤;不像段元辰,人前人后护着司徒玉儿跟什么似的,大家眼睛都看着。
所以今日一见太子对司徒心乐的冷淡,司徒老夫人心中也有数;也想到这或许和太子与凤家关系生变有关。
她叹了口气,虽然每次都说要放弃这个嫡孙女,但最后还是舍不得;她小声告诉司徒心乐:“心乐,别说祖母没提醒妳,太子对妳是不是真的上心,妳自己要注意。”
司徒心乐一愣,看了自己祖母一眼,便敛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委屈与愤恨,看着桌上一道道美味佳肴,她完全没有胃口,甚至还觉得反胃。
若不是司徒玉儿,她何以至此
想到这里,她对今晚的计划更是势在必行,而且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不毁了司徒玉儿,她不甘心。
坐在主桌的司徒玉儿倒宁愿和司徒心乐换位置,真心觉得这顿宴席,是她吃过最让人无法忍耐的一次,因为她的左右两边,分别是段怀文和朱贵,正对面就是朱老夫人,这还让不让人好好吃饭
经过方才后院的事,司徒筠更加觊觎司徒玉儿的财富,不断给朱贵使眼色,朱贵很想讨好司徒玉儿,司徒玉儿态度冷淡,只是礼貌性的应酬几句。
“小时候玉儿表妹就很寡言,来到朱府,总是跟着心乐表妹和涵英等姊妹身后,有一次本公子见玉儿可怜,还上去陪玉儿表妹说话,玉儿表妹可是一直对我笑呢”
朱贵一直套近乎,想制造和司徒玉儿亲近的假象。
司徒玉儿冷淡道:“是吗本郡主没印象,本郡主和朱贵表哥不熟,唯一的印象,是祖母七十大寿那天,朱贵表哥想硬闯琼琚苑,被本郡主的嬷嬷丫头们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所以给打出去,那日可精彩了。”
司徒玉儿才不管朱贵和朱家人变幻莫测的表情,继续道:“不知那日姑母和朱贵表哥记不记得”
段怀文凛冽看了朱贵一眼,凭他也想动玉儿,该死
司徒玉儿则心想,同样是表哥,凤彧和朱贵,简直是云泥之别。
朱家人当然记得那一日,朱贵真正被打成了猪头,他们还只能吃闷亏,回家司徒筠都气了三天吃不下饭。
朱家人脸上色彩红白交替,今日这里都是贵客,司徒玉儿这话要是传出去,重者叫对皇室不敬、轻薄郡主,轻者可恶,没有轻者。
司徒筠心里气极,表面上却一脸宠溺嗔怪的表情:“玉儿真是的,表哥表妹一块玩耍,哪有这么多禁忌,那日妳表哥是故意吓妳,和妳闹着玩呢”
司徒筠想粉饰太平,但司徒玉儿不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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