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何其相似的神情，却让她的眼眶酸胀得发疼，她嗤笑一声，“可别了，将军不怕将军夫人生气，我还怕将军夫人给我穿小鞋呢！那晚我就当是将军不怪我女扮男装入军营的谢礼了！”

    说完，她抬手猛地摔上了门，将门栓插上。

    “一天，我是认真的！”

    门外，苍梧像是在承诺，又像是在跟她寻求认同。

    凤栖背抵着门，咬着下唇，眨眼间，泪落下，在空中那一刹那折射出幽冷和橘暖两种光芒，月光透过窗户纸满地忧伤，烛火跳动暖不进心房。

    口腔内铁锈的血腥弥漫，她努力强忍着，眼泪却不断地往外冒。

    平妻？呵呵……这又算什么？

    如果她要的是负责，早在很早之前，她就跟他说她是凤栖了！如果她仅仅只是要他兑现承诺，她何苦遭这一年在战场刀尖舔血的罪与辛苦！

    “一天！”

    凤栖双手覆面，咬牙将抽泣全都咽进了腹中。

    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我等你，等你同意。”

    那天晚上，苍梧一直在门外未曾离去，而凤栖蹲坐在门后一直不肯开门，两人就这样僵持着，一僵持，就是整整一夜。

    翌日。

    凤栖换了一身衣袍准备去巡查的时候，拉开门，苍梧就突然从旁“噌”了出来，眼底乌青一片，眼里也布满了血丝。

    她望着苍梧。

    苍梧也望着她。

    四目相对，却相顾无言。

    最终凤栖移开了视线，沉着嗓音，“如果将军没有事，那属下去巡查了。”

    说完，她抬脚准备离开。

    却不妨苍梧突然抬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她回头，对上苍梧那双容易让人沉迷的眼，抿唇挑眉，询问他。

    一夜寒风，他的嘴唇有些干裂，嗓音也像是历经寒霜，沙哑刮人：“嫁给我，我娶你。”

    他每说一个字，凤栖的心都猛地跳动一下。

    她抿着下唇那道昨晚被自己咬破的伤口，舌尖舔过，仿佛还有淡淡的铁锈味儿。深呼吸一口气，凤栖望着他，终于问出心中的期望，“你喜欢我吗？”

    闻言，苍梧仿佛也没有想到她会这样问他，他怔了怔，蠕动了一下薄唇，许久也没有吐出一个字。

    沉默说明了一切。

    凤栖感觉那种酸涩感又浮上眼眶，可是她不想在他面前太狼狈。

    她扬起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这一年多来，从没有那一刻，像现在这样勇敢，“苍梧，我喜欢你。”

    “但是，如果你不喜欢我，那么请你离开，也别再来找我！我绝对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说完，凤栖挣开苍梧的手，毫不犹豫转身，仰头阔步离开。

    冬日早晨的风，刮得她眼睛疼得不行，扬起的风沙，迷了她的眼睛。

    心口堵得又痛又难受，但是她没有回一次头。

    是！

    她喜欢苍梧！

    很喜欢很喜欢！

    她爱他！

    可以为了他，连命都不要！

    但她凤栖不是那么下贱的女子！

    即便她再爱他，如果他对她没有爱，即便嫁给他，于她而言，也没有任何意义！

    巡查了一圈，她在伙房打了一碗饭回房。

    走到院子门口，看着门口那道颀长的身影，凤栖一怔，顿住了脚步。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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