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士族门阀遍地,你看河北袁本初、谯县曹孟德、扬州袁公路,包括本侯在内,以德才之名雄踞一方者,哪个不是靠着自己家世,不说袁氏四世三公,曹氏虽然被骂做阉宦遗竖,可不可否认,曹氏宗族也不见得小,吕布如今虽然雄踞兖州,可不过是兖州士族为了对抗曹孟德,推出来的傀儡而已。”
刘奇顿了顿说道,“刘玄德此人,不过织席贩履之辈,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观其行为,颇有高祖遗风,若是不得势还好,若是教此人得了势,便是腾飞九天之时。”
戏志才顿了顿说道,“主公就不担心?那家伙如今娶了徐州巨商糜竺之妹为妻,广陵陈氏陈元龙也和那厮走的颇近,麾下又不缺猛将,如今曹孟德又对徐州虎视眈眈,陶恭祖内忧外患,这家伙怕是离得势不远了。”
刘奇看着戏志才说道,“志才也无需和本侯玩笑,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如今刘玄德占据人和,静待天时,可徐州地利全无,更别说北有曹孟德、南有袁公路,对徐州这富庶之地都是垂涎三尺,刘玄德就是占据了徐州,又能有多大作为?”
戏志才皱了皱眉说道,“主公,远虑尚可缓,近忧不可耽误,如今主公最需要注意的,还是扬州袁术。”
刘奇摇了摇头说道,“扬州袁术,冢中枯骨,无须担心,这天下,如今让本侯担心的,除了世家豪族,就是曹孟德、刘玄德二人了。”
戏志才开口问道,“主公,如今曹孟德情形如何?”
刘奇没有说话,在案上翻出一卷帛书,递到了戏志才手里,戏志才看了看,缓缓开口说道,“主公,曹孟德,不可小觑!”
刘奇叹了一口气说道,“荀文若、程仲德本就有良、平之才,胡孔明如今仗剑东去,又被曹孟德倚为肱骨,外又有当世大儒郑康成为其坐镇,如今不少儒门士子聚到其帐下,如今若说刘玄德虚有其表,那曹孟德就是蓄势待发,缺就只缺了一个机会。”
戏志才不动声色的抖了抖眉头,“主公就不担心道门?”
刘奇不由得有些嗤之以鼻,“如今这天下,凡是士子,大多都披着儒门的外衣,道门出世之人行诡事尚可,可若要说到治国,那就差远了,这经世之才,鬼谷、儒门平分秋色,防道门,只需防着那么耍一些小手段就行了,可这堂堂正正的阳谋,他们差远了。”
“更何况,这天下,是拿实力说话的,道门到了这一步,还醒着推举一人,振臂高呼,天下臣服,想的着实有些太过简单了。”
听到刘奇的分析,戏志才拱手道,“主公高论。”
借着大雪,刘奇在和戏志才谈论天下大势,同样有人,借着大雪,来为前程奔走。
诸葛玄的府邸之中,堂上生着一盆炭火,诸葛玄轻轻拨弄着炭火,看着眼前风度翩翩的男子,带着几分玩味说道,“元达,你不是呆在书院不愿走动么?今日怎生想起来我这寒舍凑热闹了。”
钟演带着几分含蓄笑道,“妙之兄言重了。平日里妙之兄在江夏大展宏图,怎生会注意我这山野之人?这不最近在城中呆着,听闻妙之兄回襄阳述职,前来拜访妙之兄一番么。”
诸葛玄也不点破,轻轻捋了捋颔下胡须,停止拨弄炭火,看着钟演说道,“元达兄怎知鄙人不关注襄阳城中的动态了?再怎么说我也是使君麾下官吏,如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该注意的,还得注意。”
钟演冲着诸葛玄拱手道,“既然诸葛兄知道了,那钟演就先恭贺诸葛兄了,如今有族女在襄阳侯身侧,诸葛兄离发达不远了。”
诸葛玄轻轻摇了摇头说道,“玲儿能够嫁给小侯爷,那是玲儿的福分,我诸葛氏要是借着玲儿的关系才发达起来,那才让天下人不齿呢!更何况,余才疏学浅,自知难当大任,要是骤然步入高位,唯恐坏了我荆州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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