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荀彧的答复,刘奇如同一阵风一样离去,荀彧却呆在了屋中沉思。
看到荀彧沉思,唐氏自然清楚,这是发生了大事,也不敢多做打扰,惊醒荀彧的是耳畔传来的唤声,“文若,在想些什么呢?”
荀彧猛然惊醒,这才发现脚边的炭炉早已经灭了,看到来人,赶紧起身,跺了两下脚拱手说道,“见过兄长!这两日身体不适,还未来得及去拜见兄长,还请兄长见谅。”
二人坐定之后,荀悦这才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看向荀彧,“文若,发什么呆呢?”
荀彧面上浮现出一抹苦笑,“我在思索我荀氏出路何在?”
荀悦淡然说道,“尽人事,听天命!若天不亡我荀氏,则我荀氏自兴,若天要亡我荀氏,又岂是我等人力可违?”
“今日大司马来探望为弟了。”荀彧语气中带着几分苦恼开口。
荀悦含笑道,“没想到文若才名,连大司马都惊动了。”
荀彧只得苦笑一声,开口说道,“兄长,如今你我兄弟,加之公达,俱在为大司马效力,三兄、四兄俱在袁绍帐下,荀正孤身一人效力袁术,六叔遗子溪若今又不知所踪,余者泛泛之辈,某不得不为我荀氏考虑一二啊!”
荀悦听到荀彧的话,心中泛起一抹不妙之感,可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文若,休要胡言,不论身在何方,你我兄弟,都是在为大汉效力。”
荀彧直直地看着荀悦,“那在兄长心中,如今袁本初、袁公路之辈,到底是汉臣?还是汉贼?”
“有道是天下大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天命。”荀悦淡淡的说道,“我等如今为汉室尽忠,有族子离开家族,非我等能决也!古有汤代夏桀,武王伐纣,皆以有道伐无道,正所谓窃钩者诛,窃国者侯,非我等可力挽之!”
“唉……”荀彧长叹一声,“兄长之言,字字珠玑。”
随后荀彧紧紧盯着荀悦问道,“可若是如今,我荀氏无法超然物外,又该当如何?”
听到荀彧的话,荀悦心头一惊,虽然荀悦长于典籍政略,谋略非其所长,可荀彧的话依然在荀悦脑海中回荡,荀悦带着几分疑惑问道,“莫非大司马找文若说了什么不成?”
荀彧轻轻点了点头,嘴唇翕动,带着几分无力说道,“大司马说,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大司马这也太霸道了吧!”荀悦语气中带着几分傲然,“大司马莫非以为我颍川荀氏,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不成?老夫倒想试试,襄阳侯有何高招。”
荀彧轻轻摇了摇头,“兄长,莫要为我荀氏招惹灾祸。大司马绝非常人,智计手段皆非等闲,我心中清楚的是,襄阳侯的大计若是施展开来,则大汉国祚,绵延万载,不成问题。千秋万代,并非无稽之谈。”
荀悦也明白了过来荀彧的意思,当下开口问道,“文若,不知你以为,襄阳侯的举措,有几成胜算?”
“不知!”荀彧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后面上带着几分痛苦闭上了眼睛,“襄阳侯初讲之时,彧不过以为侯爷是异想天开,所言不过无稽之谈,等到襄阳侯说了一二分,彧已经觉得此事有一线生机,等到侯爷说了四五分,彧已经觉得此事大有可为,等到侯爷和盘托出,彧已经清楚,侯爷胜败之事,已经是五五之数。”
荀悦开口问道,“那大司马可曾言明,此来所为何事?”
荀彧荀悦都是聪明人,说话也没必要说得那么透彻,都是自家兄弟,信得过的人,荀彧也不隐瞒,带着几分无奈开口说道,“税法。”
“嘶……”荀悦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他已经来朝中时日不短了,对朝中大事多多少少也有几分了解,不像荀彧初来京都,什么都不知道。
荀悦可是清楚,这新税法的实施,有多大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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