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醒来的夏侯宇正看到傅逸哲与叶向晚“相依相偎”的一幕,刹那间只觉鲜血充斥双眸。同样,一股腥味也一下冲上了喉咙。
他不停地咳嗽着,看着叶向晚仓皇转身,看着傅逸哲冷眼相对。
“醒了?”傅逸哲快走一步到他的身边,自顾自地扯过他的手腕,把脉间,看向夏侯宇的眼神稍有讶异。
“你为什么有足够的内力冲破穴道?”
傅逸哲说着,速速往后退了一步,再次拥过叶向晚,浑身上下顿时充满了警惕之感。
“当初祖父过世的时候,曾经内力都传给了我。”
夏侯宇冷冷说着,更是抬手要下床,叶向晚挣扎了一下,却被傅逸哲拥得更紧了。
“你当初不是说,不觉得他所说的话是真的吗?怎么,现在开始前后矛盾了?”
傅逸哲本不是个多话的人,可谁让,夏侯宇是叶向晚看重的人,自己若不逼问个彻底,叶向晚定然不会觉得他欺瞒自己。
“傅逸哲,这里不容你来说话!”
叶向晚一挑眉头,说话间如小蛇一样从傅逸哲的怀中脱身:“你既然知道他是冲破穴道,自然也该明白他现在有多虚弱,什么话,先等伤养好了再说!”
“不,是该说了。”
夏侯宇看向她的眼神格外凝重。
叶向晚心里头“咯噔”一下,隐约感觉不妙。
难道自己一直以来怀疑的事儿,真的应验了?
不不不,她的小鱼儿,永远不会成为自己的敌人的。
“呵,有话就说!”傅逸哲握紧了拳头,看着夏侯宇的眼神已然充满了敌意。
“当时风林来破庙找到我的时候,就已经告诉了我真相,他说了,叶家、上官家和你才是我的仇人!只要让叶家、上官家失势,而你不幸亡故,这整个皇室、整个朝廷都会不复存在,夏侯氏族的人才能及时切入,将所有的大权收揽其中。”
“对了,的确是我故意带你们进了萧清月的圈套,当然,也是我给傅逸哲发的信号弹。”
夏侯宇突然间勾了唇笑道,每一句话都如同晴天霹雳一样炸响在叶向晚的耳边。
“也就是说,一开始,你选择相信风林,后来选择相信我们?”
叶向晚脸上的不悦开始瓦解了。
她该明白是这么一回事情的。
“是,是在氏族当中旁系之人派人追杀我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这个世界上,我夏侯宇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你。”
夏侯宇铿锵有力地喝着,捏紧的拳头正不停地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所以我任由那块令牌在你手中,也知道太后的令牌同样在你手中!”
“呵,本王不信。”
“我信。”
叶向晚话音刚落,傅逸哲的眼睛便是瞪大了。
“向晚,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叶向晚不紧不慢地点头,若无其事地扶上夏侯宇虚晃的身体,待他坐定了,她才是起身走到傅逸哲的身边,再用那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傅逸哲。
“你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傅逸哲缄默,狠狠剜了夏侯宇一眼,这才摔袖而离。
“阿晚,去吧!”夏侯宇对她的称呼几近让她吓了一跳。
阿晚?以“阿”与名字当中的其中一个字结合相称,那是夏侯氏族的人对妻子的特殊称呼。
她掐紧了手指,佯装从来不知这些,朝着他平淡浅笑一下便是走了。
随着房门被合上的“嘎吱”一声,她猛地觉得浑身的神经在刹那间被绷断了。
“你那么相信他。”
“他前世因为我才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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