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棉借助双手支撑桌面的力量站立,双腿不可控制地打颤,带着满腔的愤怒,她不明白,不理解。
强制性压下自己的愤怒,使得郭棉原本就面瘫的脸更加难看。
“请问,运动会在什么时候举办,一共几天,都有什么项目?”冷冰冰的声音机械般从郭棉的嘴里传出。她已经极力控制自己,不让自己的语气更加折磨人。
李文涛漫不经心地略过郭棉,拿起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写下了一连串的数字。
他后退一小步,右手指着黑板上的数字,与郭棉对视:“这是班级群,大家有什么疑问就在群里问。要上课了。”
李文涛放下粉笔从讲台走下来,老远就和后面的同学笑着闹着打招呼不少同学都很给面子,大呼班长,和他开玩笑。
热闹的气氛依旧,郭棉站在人堆里望着黑板上的一串数字不知该作何反应。她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还真是,你的世界与我无关。
“郭棉,我的英语书不见了,下节课就是英语课,你能坐下帮我找找吗?”窦橙仰头用期待的目光,面带紧张。
“……”郭棉整个身子保持站立的姿态,只往下侧偏头与窦橙对视,喉咙一紧,红了眼眶。
借着窦橙伸手的拉扯,她顺势坐下,下意识用手比了个“谢谢”。
“一起去个厕所吧。”窦橙从抽屉里拿出一包面纸,拉着郭棉就快步离开了,假装听不见身后的热闹。
到了无人的拐角,两个人趴在半人高的围台上面朝天空的方向张望。
清朗的天空横着几条隐约相连的白线。很多人都说,那是飞机划过的痕迹,很美。
浸泡在烫人的暖空气里,更让人心情烦躁。
“哭出来,没事的。”窦橙将纸巾递给郭棉。
郭棉强忍的冰冷的泪珠被温暖的体贴融化,掉出眼眶:“你不用安慰我,我缓缓就好了。”
“好。”
窦橙不太理解,很多人再受伤的时候,最想要的就是身边人的安慰和理解。就像她自己,如果受了委屈或者不开心一定是痛痛快快地哭出来。因为哭完了,再不好的事情也都过去了。
而她看到的郭棉,究竟是怎样的呢?
夜晚的风有点冷,窦橙坐在后座忍不住抖了一下。她坐直拉去外套的拉链。本来就不快的车速更慢了,窦舒旭的声音不紧不慢的从头顶飘来:“拉拉链也不说一声,坐车的时候不要松手,多不安全。”
“嗯嗯。”窦橙下意识点头,故自拉好拉链,又按照要求抱住的窦舒旭的腰,“哥,好了。”
窦舒旭也不说话,用车速回答。
“哥,你说什么人才会难过的时候不需要安慰?”
“刚开学你就惹人难过了?你可真能耐啊~,豆子!说,怎么回事?”
“!”窦橙立马反驳,“怎么可能?”
“我遇到了一个这样的人,就想让你给我分析分析。”
“分析吗?……”窦舒旭放慢车速,想了一会,“这还真不好说。不要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爸妈肯定还在家里等着呢,赶紧回去。”
“……”郭棉在物理答案和物理资料之间来回瞪视,她就想不明白了,怎么听得懂也不好做呢?明明会做还是做错好多。
“郭棉,还在写物理呢。”
“啊,是啊。”抬头才看见是上次和她闲聊的一位男同学-刘洞明。
刘洞明个子不高,人特别瘦,而且还挺黑。因而得爱称“小黑”。
他从小和姐姐们一起长大,所以性格与一般男生不太相同,很较真,又有点内敛。
他怀里抱着几本书,正准备回宿舍。
“时间不早了,等会门卫大叔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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