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利息,什么放高利贷,拦路抢劫,偷人家财,不都是好赌吗。想来想去,这钱拿出去就什么也不用想了。“三只手”已有几天没下矿了,说自己腰疼直不起来,请了假特批的,打扑克是老郭回来就拉来便打的,连午饭还没吃。荣玉站那看了一会儿肚子也饿的吸起烟来。整个屋里云山雾罩,“三只手”说:
“荣玉中午去哪开饭呢?”
“啊,三哥要不中午一块儿吃,我请。”
老郭摸着牌说:“有我的吗。”
荣玉瞬时感觉这是趁火打劫,笑脸说:
“老郭你小姨子那没管饭就把你轰出门了,这小姨子太霸道了点儿吧。”
几个打牌一听笑出声来,老郭犯难似的,说:“赶紧的该你出牌了!一出牌,午饭有人请了”。
三个人的午饭是荣玉请的,离这儿不远的镇上有一家新开的饭店,饭菜很实惠,没有其他的服务。
“三只手”进来便把服务员叫过来问有没有比吃饭好的服务,服务员吓的脸眨眼间通红,转身就把菜谱扔在桌上了。老郭笑他有些落后,但他不承认自己会变得不如以前,这是他一直否认的。他说:“我会玩的时候你们还不知道女人身上的香味儿是从哪来的,恐怕一直是个处男吧。”
老郭听完哈哈大笑起来,说:“自己也是被穷怕了,因为穷,所以一无所有,现在不是以前了,没有你做不到的只有你想不到的。”
荣玉敬酒:“三哥,我的事靠你了,你可要帮帮我。我没有别的办法,她不让步弄得我是前后左右都顾忌,事已成这样,随她去吧。”
荣玉喝下长叹了一口气,说:“老郭,咱俩喝酒不用客气,谁喝不痛快,就和他”
三个人是前半夜才相互扶着回到工舍的,大伙入睡后,屋里的酒味儿就开始把臭气熏走。
姣娥在家想把那几百斤粮食粜出,给矿上打了电话,叫郭生回来一趟。他一晚上都没睡好,脑子里的想法像是喝了酒的后劲儿,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小姨子,情人,这会儿全都是没影儿的事。
清早他在大门外见荣玉正要下矿去,把荣玉叫过来问有什么话要给家里说的。荣玉什么话也没说,送他走下坡,郭生说了一句话,荣玉现在想起来应该当时听他的。他说:“我先走了,家里有事,你自己看着办,话我已说到这儿了。”
荣玉下矿,他想知道郭生怎么回去了。
老郭有时候说实话不敢高声,有时候连句假话都懒得说清楚。然而,这句话只要说出去总会有人信,他对自己说不是本意,但事情已经超出了他所想的范围。就像一颗没拉环的手雷,是谁拉响他不知道。同样的是,有些人在未发生事情时,这个事情已经如砧板上的肉,横竖都是随心所欲的。大概是时间一转,所有的消息像一块发霉的饼干,不吐不咽等着有人来把这第一口咬下去。幸运的是事情还在继续着,变化着,从高坡处不停地朝下滚动。
秋后的一天下午,荣玉不知怎么身体有些不舒服,好像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眼前眼花缭乱的,心里咯噔一下,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但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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