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早早地开了门。因为家里人的态度,让我觉得进行着的是我一生中第一件重大的事件,也可以说就是我的成年礼。
九点半了,还不见她,我哪里还有做事的心思,忍不住打电话过去。
她接起电话。我问怎么还不过来。
她沉默片刻,说:“你是不是还以为这事真的就是管店这么简单?”
我说:“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是小屁孩,什么情况我都想到过了,大不了别人以为我们在谈。”
她说你真的以为我们有这种可能吗?
我心里想说我这边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又觉得这么问答太肤浅,于是说:“其实,我的店也确实很需要一个人。我也知道社会上的闲话会有的,我是不怕的。你可以先与我相处一阶段,如果你觉得我是个坏蛋,你随时可以跟我沙扬娜拉的。”
她说:“我妈的名声在外,我与王老师的故事恐怕也无人不知的,你们是老老实实的人家,对我这样的人最好是敬而远之的。”
我真的想把心挖给她看,让她看看她是怎样蛮横地霸占了我整个的心脏,其它的琐事已经没有了一点的空间。
我说:“你不要想太多,也不要怕,我不管怎么说都是苍白无力的,你只要相信我:我绝不会害你的。”
她说:“问题是我会害了你。”
我说:“我实话告诉你,你来只会拯救我,绝不会害我的。”
半个小时后,她来了,穿一身月白蓝的连衣裙,平底鞋,但仍显得高挑轻盈。
这一刻我觉得幸福就同我面前的写字台c坐着的凳子c脚下的石板地一样充满了质感。
中午我去度珠快餐买了饭菜,留下她一起吃。
饭没吃完,这边电话响了,我接起来,是伟伟,她说:“你不能就这样害爸妈的。”
我看看丽亚,连连说:“好的好的,可以修的。”
伟伟说:“什么好的好的,爸爸要来店里骂你的,妈妈怕丢脸拦着他不让来的。爸妈俩昨晚你走后到现在都没吃饭,你快点回家一趟。”
我说:“我现在走不出,要不你拿过来修吧。”
丽亚说:“我管着店,你可以出去一趟的啊。”
我对电话说就这样了,挂了电话,然后对她说:“你还得先熟悉熟悉。”
不一会,伟伟来了,丽亚招呼她,她没理,对我说:“没说完你怎么就挂电话了?”
我说:“你回去吧,没什么好说的。”
丽亚心里早已明白,冷笑说:“我说你小屁孩你还不承认,我不来你一定要我来,我说要来你也先跟家里说好,这不好像是我嬲着你似的。那我先走了。”
我赶紧说:“这事与你无关的,你别走。”
她说家里还有点事,去看看,然后也没看人,轻盈地离去。
我觉得自己像个小丑,又生气又羞愧,如果在家,说不定要砸东西。
刚才飘来而至的幸福,现在又飘然而去,剩下折叠桌上的两付碗筷,好像还在诉说着那个梦境。
我对伟伟说:“你不要以为我一时糊涂,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伟伟坐下,说:“嗯,你这样理智我很高兴,姐跟你聊聊,把事情搞清楚。”
我不响。
她接着说:“她父母离异,父亲是个二混子,母亲更是个烂人,她自己没成年就搞得飞飞扬扬,你说哪个正常的人会去碰这种粪坑?连王老师这样一个老男人,现在也受不了啦,不想再与她们搅下去。”
我说:“你说得真难听,什么粪坑?我看明明是出淤泥而不染。”
“哪里不染了?你看还有谁高中就与老师同居的?”
“这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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