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是什么时候走的,谢夭夭并不知晓,她其实在房间里等了很久,以为白衣会来寻自己问弱水尸身的事情,谁曾想一整夜未曾合眼都未曾等到他。
想必羁梵的那一番话对他的打击太大,导致他的心里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了吧。
其实谢夭夭非常的不理解羁梵——他为何会说弱水无法复活了?分明有神骨佛檀,有尸身,按理来说要复活的难度并不是那么大的。
可是看羁梵的意思,却是很笃定一般。
更重要的是,若是弱水压根就复活不了,那她留在羁梵身边的意义是什么?她留下来,本就是为了神骨与佛檀……那他还会把这两样东西交给她么?
嗳嗳黑夜之中,谢夭夭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眉间,眼中是浓重的担忧。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似乎谁都无法再后悔,谁也不能后退一步,无论前面是光明大道,还是万丈悬崖,都必须得硬着头皮走下去。
谁也没有了退路。
谢夭夭的一声叹息从喉间溢出,微微侧了侧身,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一声极其微弱的呼吸传入了她的耳中。
谢夭夭整个人猛地一僵,头皮发麻。
是她听错了还是……
已经合上的双眼微微张开了一些,隐约可以看清这黑暗一室里被凄冷月光照亮的部分,却只是空荡荡的一片,什么也没有。
“啪嗒、啪嗒——”
几声极缓的脚步声响了起来,谢夭夭这一次是彻底的确认房间里除了她还有其他人。
最近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她的房间成了香饽饽,时不时的便有人来造访?
“醒了吧。”
声音不慌不忙的响了起来,说话的人似是非常闲适,不过与床上那个紧张得身体都绷直的人闲聊罢了。
而谢夭夭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先是一愣,紧接着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猛地从床上坐起来,说话间还带着几分娇嗔般:“吓死我了。”
低声的笑了几声,来人正好站在的月色下,满头的白头发直直垂下,几乎接近地面的位置,看上去是慈眉善目的模样,笑时牵动了眼角的皱纹,他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你怎会莫名跑到了这魔宫来,还住下了?”
谢夭夭叹了口气,从床上跳了下来,道:“菩提啊菩提,你都不知道我这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
“且等一等,”菩提老人摇了摇头,道,“你且先与我说说,那段郡主此刻身在何处?”
“你竟还记得有这么个人?”谢夭夭挑了挑眉,“我道是你早已将她给忘了。”
“先前一直知晓她在你的公司里,昨日一番查探却发现那小竹林中不仅没了段郡主,竟然连你也没了,这才寻了过来,”菩提老人笑道,“你可要好好与我说道说道,不然我如何对段王爷交代?”
“说来话长。”谢夭夭在一旁的桌子上坐下了,倾了壶已冷了的茶,含了一口在嘴里,直到咽了下去,方才开了口,“那段郡主实际上不是与我一同消失的,前段时日……”
这一说,便是一炷香的功夫,好不容易才将此番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谢夭夭方才无奈的一笑,道:“便是如此了。我也万万没有想到,我竟要沦落到用我自己来换神骨与佛檀的下场。”
“哦?”菩提老人神情平淡,似乎听到的不过是一二闲事,并非是如此重要的信息,思忖片刻,方才开口道,“你确定他会将那神骨佛檀交由你?”
“确定。”谢夭夭难得肯定的点了点头,“他虽然……有的时候挺冷漠的,但是还是守诺的,断然不会在这种事上骗了我。”
“那便好。”菩提老人点了点头,叹息一声,道,“你不在快递公司,快递公司却闹翻了天,各界讨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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