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藉一片的草屋已经被掀开来,却遍寻不到谢夭夭的身影,魔皇的神情阴沉得几乎要滴出水来,急怒之下顺手一挥,一片燎原之火急急燃起,竟将这草屋烧了个干干净净,甚至误伤了一旁站着的好几个人魔。
“该死的虚元兽!”他狠狠一拳砸向地面,黄土四分五裂开来,那树枝更是震得落了地,“该死的虚元兽!!”
整个世界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在场的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唯恐这位表面上温润如玉,实则阴晴不定的魔皇误伤到了自己。
半晌之后,才看得这魔皇蓦地站起身来,冷声道:“出发!”
浩浩荡荡的一片黑色,乌压压的朝着魔界压去。
风向似乎变了,烈烈吹动着棋子,在空中飘荡,一片又一片的云层积累在一起,往地面压去,似乎要将所有人都吸进这无边的黑暗之中。
黑云压城城欲摧。
站在魔界大门里面的谢夭夭,远眺着越发押近的魔皇,微微皱着眉头,心里突然浮现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羁梵的神情淡然,似乎未曾看到眼前这一幕一般,半晌之后,才冷声开口:“启阵。”
便就此不管不顾,往魔宫的方向去了。
谢夭夭跟在羁梵的身后,忍了半晌,终究还是开口问道:“你究竟是怎么想的,想不想要这魔界?”
“说想也想,说不想也不想。”羁梵怔了怔,半晌之后才开口说道,“总归,是没有他那般想的。”
江山与美人不可兼得——事实上,谢夭夭还是很好奇弱水当年究竟与他们都发生过什么事儿的。
指不定就是魔皇对魔界的想法太过于浓重,所以才害得美人没了呢?
“弱水之死,可是因为这魔界?”
羁梵顿了顿,眼神不知飘到了哪里去,半晌之后才笑道:“倘若让他选,他应当会选弱水——可是若有机会,还是想兼得的。”
羁梵的声音很无奈,却又似带着几分怅然,“比起他对魔界的渴望——不如说,弱水那丫头,对魔界有着异乎寻常的渴望。”
嗳?
谢夭夭被羁梵挑起了兴趣,他却不再继续说下去了。
身后是声势浩大的叫喊声,那阵法表面透露出一层莹润的光芒来,纵然如此多的人魔施法在上,也不为所动。
谢夭夭回头看了一眼。
羁梵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道:“这是魔宫密阵,挡这些人……应当是没什么问题的。”
“是那个各界共有的密阵?”谢夭夭好奇的问道。
“是。”
“这……你能随便使用么?”
羁梵眼角流露出一丝嘲讽来:“他们不能,我能,弱水……也能。”
谢夭夭微微蹙了蹙眉头,本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她还没开口,却听得羁梵继续说道:“这阵法,是我母亲与父亲共创的。”
谢夭夭的步伐顿在了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两人就这么望着远处黑压压的千军万马,四周却静得好似什么都没有。
她听到羁梵一字一顿,似乎带着几分怅然,又有几分释然一般的开口说道:“我母亲是天界的——父亲却是魔界兽魔,他们二人在一起,本就为世不容,后来生下我与弱水,便双双去了,死前将生魂凝聚,汇聚成这密阵,要护这世间……”
羁梵嘲讽似的一笑,“魔界那时的魔王与天界那时的天帝为争抢这密阵,打了数场,最后表面上归了魔界,实际上还是为着护各界生灵,兴许是他们生前遭受了太多的不公平待遇吧。”
谢夭夭咬了咬下唇,伸出手去,悄然的抹去他眼角的一丝潮湿。
羁梵无奈的笑了笑:“弱水一直觉得,倘若有了身份,父亲母亲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