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蕃侦察兵刚刚离开,唐军侦察兵还没有回来,会盟副使崔汉衡提醒浑瑊约定的时辰已快到了。
浑瑊又等了一会儿,派出去的侦察兵还是没有回来,浑瑊神情焦躁起来,来回踱了几步,眼看再等下去就要耽误时辰,浑瑊干脆不等了,他吩咐判官路泌击鼓传令所有会盟人员准备出发。路泌担心地问:“我们的侦察兵都没回来呢,不等侦察兵回来了吗?”
浑瑊烦躁地说:“时辰都快到了,不等啦。”
路泌不放心,“会不会有什么不测?”
浑瑊沉吟了一下,说:“我们是不是太多疑了?尚结赞如果真有阴谋,应该不至于主动要求我们派兵去侦察他吧?”
“俗话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呢。”路泌神色迟疑。
“不能耽误时辰了,出发吧,路上见机行事。”浑瑊一声令下,路泌不敢再多话,转身传令去了。
一路上风平浪静,什么情况也没有,但也没见到唐军侦察兵。
浑瑊等人赶到盟坛,尚结赞已穿着礼服在坛西等候,坛东大唐三百名礼仪兵守着一个大营帐,那是给大唐使者更换盟誓礼服所用,浑瑊带着属下进入营帐更换礼服。
浑瑊换上礼服,正准备出帐,忽然听到盟坛西边三声鼓响,浑瑊心中一沉,大喝一声,“情况不对,大伙儿快撤。”
浑瑊旋风般奔出帐来,吐蕃军在西边大声鼓噪,黑压压的盔甲像潮水一样汹涌而来。
浑瑊左右四顾,居然给他发现了一匹没有上口勒的马,浑瑊飞奔过去翻身上马,那马相当野,浑瑊才一跳上去它就人立起来,浑瑊骑术高明,他夹紧马肚死命扯住马鬃毛才没被摔下去,浑瑊右手握拳在它头上狠捶几拳,那马吃痛,不敢再跟浑瑊对抗,于是撒开四蹄没命狂奔,大概是想把浑瑊摔下马去,那马这样拚命奔跑浑瑊倒是求之不得。
吐蕃军队在后面狂追不止,乱箭像暴雨一样飞来,追兵四合,如风卷流云,到处都是“活捉浑瑊”的呐喊声。
浑瑊低头紧贴着马背拚命奔逃,正在危急之际,浑瑊部将辛荣领着数百人飞奔而来,辛荣大声叫道:“末将来也,司空快走。”
辛荣迎着吐蕃军队杀将过去,唐军虽然人少,吐蕃军见他们来势汹汹,倒也不敢小看,双方厮杀起来,唐军人数太少,虽然奋不顾身舍命血战,也不过是以卵击石,没多久辛荣就被活捉,其余唐兵也被杀的杀捉的捉,吐蕃军继续追赶,因为被辛荣阻了一程,追兵跟浑瑊的距离就拉得更远了。
浑瑊单骑飞逃回唐营,骆元光早已得知信息,他率领士卒严阵以待,吐蕃军队追杀而来,见唐军盔甲鲜明旌旗招展弓上弦刀出鞘的等候着,领头追击的吐蕃大将论颊热见对方已作好大战准备,他赶紧吩咐停步。
因为唐军人数远远没有吐蕃人多,浑瑊和骆元光也不敢进攻。真是麻杆打狼——两头怕,唐军和吐蕃军隔着两三丈的距离对峙着,论颊热观望了一会儿,他心中没底,不敢进击,终于掉头而去。
尚结赞穿着会盟礼服端坐大帐,他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副金光闪闪的枷锁。吐蕃军士们押着被五花大绑的大唐会盟使者鱼贯而入。
大唐会盟副使崔汉衡浑瑊部将扶余准马宁辛荣神策将军马弇孟日华李至言乐演明范澄等六十多人都做了俘虏,吐蕃军士吆喝他们给尚结赞下跪。扶余准不但不跪,反倒直着脖子怒斥道:“别太得意了,你们背信弃义,总有一天要为今天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士可杀不可辱,爷爷头可断血可流,就是不能给你们这些吐蕃贼子下跪。”
两个吐蕃军士闻言大怒,飞腿狠踢他的膝弯,踢得他摇摇晃晃站立不稳,终于“扑通”跪倒在地,吐蕃军士哈哈大笑道:“瞧,这不就跪下了吗?”
扶余准跳了起来,回头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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